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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t\t\t兵器,她的兵器,幾年前舅父蕭權令人送上山的絕世寒鐵寶劍——血凰。
清顏手握兵器:“雲統領,請賜教!”
尋了無數次的她,竟然會是南越國最神秘的公主,傳說這位公主出身江湖,而究其何門何派,卻無人知曉。隻知近幾年來,公主隱於山野,潛心鑽研布兵陣法,還說她拜了當今名士、隱士為師。
北涼之地更有傳言:說絕色美麗的西靜王妃、新君結發妻子瘋癲之後殞於一場大火之中。待乞顏格日在廢墟裏尋得她時,已經是一具殘敗不堪,不忍目睹的焦屍。
雲千尋心神已亂,反而清顏,越擊越烈,劍法招式之中夾雜著峨眉、崆峒、武當等數門派的招式。
眾人瞧得出來,雲千尋似乎無心戀戰,反而是懷月公主,招招狠毒、幹練,不拖泥帶水,更無退讓之意。懷月的劍法招式快如疾風,柔似春水,變幻莫測,但見劍光四射,兩劍碰撞,傳出叮叮當當的悅耳之聲,仿若一首歡快的曲子,聽不出半分殺氣。
就在眾將慶幸公主無殺意之時,寶劍一轉,已刺中雲千尋的肩膀。
雲千尋忍住疼痛,朗聲道:“稟皇上,末將輸了!”
清顏收回寶劍,刺入痛,拔出時卻更疼上數倍,雲千尋感覺自己的肩臂似要被她拆散了一般。他從來不曾想過,當年那個柔弱的女子,幾年後相見,竟已如冷豔絕決,沒有半分柔弱,隻有凜厲的眼神,仿佛在瞬間就看透人的心思。
“謝將軍承讓!”清顏優雅大方的淺淡一笑,將帶血的寶劍拋回宮娥手中的劍鞘,快速跪地,道:“皇兄,我贏了,還請皇兄成全。”
“好!好,明日發兵,你與眾位將軍共往邊關。”
“謝皇兄!”清顏站起身時,高昂著頭,神情裏皆是歡喜與得意之色。
幾人分賓主落座,竟是一場歡送酒宴。
大殿之內,歌舞升平,鶯之歌、燕之舞,樂聲繁華,舞似雲濤翻滾。
雲千尋因為肩部受傷,經太醫包紮之後重新回到座席之上。傷口再深一分,就傷及肩部韌帶,雲千尋百般糾結,不知該謝懷月長公主手下留情,還是歎她手段狠毒。劇烈的疼痛傳入心底,痛徹心扉,刺痛靈魂。
雲千尋時不時回首相望,瞧著仿若什麼事也未發生的懷月長公主,但見她一手握著酒壺,一手把著酒盞,自斟自飲,看不出喜怒,但那神情中依有然淺淡如絲似霧的笑意,笑得令人迷醉,笑得依如夢靨,如引純潔而簡單的笑從她的神情留露出來讓人倍感溫暖的同時,心下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清顏仰頸長飲,一口灼熱的烈酒從咽喉處一路流下,暖熱了嘴、暖熱了胸腔,也暖熱她心底那點點不願追憶的過往。三年多了,三年來她極不願意回味,隻有拚命的習武練劍,學習布陣兵法,為的就是今朝。
目光交錯,雲千尋感覺到她眼裏那千年的寒霜,如劍般淩厲,似冰般寒冷,足可以將人在瞬間化凍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