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雖沒了壓力,可是卻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了。
楚琋月轉頭看向顧霆鈞,他還是一張冰塊臉,可是她總覺得哪裏好像不一樣了。他就像是一座積壓多年的火山,到了即將爆發的時刻!
她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三哥,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說的不對?”
軟弱的聲音帶了試探,刻意放輕的語氣顯示了主人此刻忐忑的心情,顧霆鈞收起了外溢的情緒,淡淡的說道,“沒有。”
沒有會突然連情緒都變了?
楚琋月翻了個白眼,顧霆鈞還真是拿她當三歲小孩騙呢?
車廂裏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楚琋月抬頭一眼,竟然到了顧霆鈞的別墅!
不是說了去部隊集訓嗎?怎麼會突然來了他的別墅?
“三哥,為什麼來這裏啊?”
想到以往的屈辱經曆,楚琋月就很不想踏進去。
顧霆鈞下了車站在一邊,順手把鑰匙扔了過來,楚琋月連忙接了住燙手的鑰匙。
“還是你想去部隊?”
這麼說,她不用去集訓了?
楚琋月的苦瓜臉瞬間笑成了花,她沒有去深究為什麼顧霆鈞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隻要不丟麵子,怎麼都可以!
駕駛座旁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顧霆鈞彎腰從車裏拿出了電話,掃了一眼上麵的亂碼,接聽之後說道,“說。”
馮峰的聲音出現在另一端,緊張又有力,“將軍,東南亞的毒梟來南城了。”
“杜驍呢?”顧霆鈞第一時間聯係上的人就是他,
馮峰的聲音聽起來空蕩蕩的,“不在醫院。”
顧霆鈞把電話扔進車裏,朝正準備開門的楚琋月說道,“上車,回部隊。”
媚夜的高級套房裏,一整麵屏幕牆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牆壁,頂上射燈的光束側著打在牆壁上,沒有開主燈的房間有些暗沉。
清脆的玻璃觸碰聲不時響起,白和和封世筠對坐在桌子的兩邊,不去看兩人眉眼之間疏離的神色的話,更多的像是兩個久未謀麵的朋友。
桌上的一瓶紅酒已經見了底,空瓶子倒在桌上放著的一大堆空啤酒罐之間,高低不一的空瓶罐顯得雜亂不堪。
白和的臉上染上了醉意,他垂眸盯著自己手裏的酒杯,一雙眸子像是浸了水,宛如汪洋。
“你不是酒量不錯嗎?怎麼才喝了幾瓶就不行了?”
封世筠氣的快要吐血了,他的酒量是還不錯,可是也經不住白和各種酒加起來猛灌,喝了一大堆之後他的臉上也有了醉意。
“你的一杯酒,指的就是這些嗎?”他指了指桌上的空酒瓶,用眼神控訴著白和。
白和不在意的笑了笑,“想聽故事,總要有點下酒菜不是嗎?如果這個故事你特別想聽,那來點酒助興不是更好嗎?”
封世筠此時的神態跟白和一摸一樣,兩人都是一副二世祖的樣子歪在椅子上醉意熏人,可眼底依舊一片清明。
眼見喝的差不多了,封世筠放下酒杯說道,“酒過三巡,也該說點正事了。”
“瞧你急的,”白和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咱們兩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能喝幾杯,著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