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琋月目光冰冷,淡定的看著林曼溪,“所以,你今天來,不會是蠢到隻為了提醒我禍害還有個林慧嗎?
“別人都說你很聰明,看來還真是的!”林曼溪破天荒的誇了楚琋月一句,“不過聰明是聰明,還是要小心反被聰明誤。”
看林曼溪的意思不糾纏一陣是不可能走的了,楚琋月估摸了一下時間,應該快要到顧瀾心例行檢查的時間了。
她臉色平平,沒露出一絲焦急的情緒,“既然你有話要說,還是換個地方慢慢說吧。”
她本以為林曼溪會因為楚雲峰在而借機糾纏一番,卻沒想到眼珠轉了轉,心裏不知打了什麼注意,竟然點頭同意了,“好。”
秋日的暖陽已經穿透不了巨大的樹冠了,樹蔭下不時有微風吹過,夾雜著秋風令人寒意四起。
已經不是可以穿夏裝的季節了,林曼溪卻還執著的穿著吊帶裙,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被風吹的泛起了紅色,她似乎像感覺不到冷風一樣,美麗凍人。
兩人離醫院不近,周圍的目光卻還不時落在她們身上,確切的說是落在林曼溪身上。
能在深秋穿吊帶裙的人真的不多,而林曼溪雖然刻意穿了學生時期的衣服,卻依舊掩不住一身風塵氣,這股氣質已經鑽到了她的身體裏,深入骨髓。
剛才樓廊上楚琋月隻顧一心讓林曼溪離病房遠點,根本連正眼都不願給她。此時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她終於看清了林曼溪的模樣。
林曼溪臉上的紅腫消了大半,隱約還留有痕跡,不過已經不是很明顯了。許是被人拋棄了,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頹廢的憔悴,連臉上的妝都沒有前幾天那麼濃烈了,略施粉黛的樣子稍顯青春,不過一雙眼睛卻透著陰鷙,跟形象非常不搭。
林曼溪似是習慣了被人圍觀的生活,她對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隻看著楚琋月說道,“怎麼,不認識了?”
楚琋月不願意跟林曼溪玩嘴皮子功夫,既已時過境遷,就不必在浪費唇舌了。
她直接問道,“最討厭林慧的人不是我,你在我麵前提起她,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林慧害得顧瀾心進了醫院,你說你不恨她,不是在騙我嗎?”林曼溪故意煽風點火。
可惜楚琋月並沒有理會她的激將法,依舊目光冰冷的說道,“林慧最可惡的,大概是害得自己親生女兒淪落人下生不如死,我不是她的女兒,自然不是最恨她的人。”
“還有,我媽咪是怎麼進醫院的,你我心知肚明,不必拿林慧來做借口,說起我最恨的人,顯然是你!”
“楚琋月,我知道你恨我,不就是因為我搶了衛炎風讓你顏麵掃地嗎?”林曼溪倒是大方承認了,“不過那個衛炎風到底有哪點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人生也就這一個奇恥大辱,楚琋月是非常不願意提起的。
她的臉上帶了怒意,一字一句像冰錐一樣戳在了林曼溪臉上,“我說過了,就算是自己養的一條狗別別的小母狗勾引走了,作為主人,也該有理由拿棍子把它趕出去,更何況是一個見異思遷管不住自己腿的人!”
林曼溪氣的咬牙,楚琋月一句話連她都罵進去了,明裏暗裏不就是再說自己是那個勾引人的小母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