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本來以為,這次旅行會大大促進我和柳如月之間的關係,最起碼第一天已經頗有進展了,如果照這麼下去,旅行結束後,說不上突飛猛進,至少也會有所斬獲吧。
沒想到柳如月第二天接了個電話,不知道是她的什麼朋友,說是給她介紹了一個工作,讓她馬上過去麵試。
我聽了以後,當時就很上火,說道,“什麼工作,這麼緊急,好不容易出來玩幾天,就不能等回去以後嗎?”
“不行,她說很緊急,再說這個工作確實對我比較重要,我不能老讓你養活著我吧。沒有我,你玩的更開心。”她說道。
我也無可奈何,隻能給她買了回去的機票,送她去了機場。
人大概都是如此,在一起待久了,就會有感情,事實上,這些天來一直朝夕相處的在一起,突然要分開了,竟然有一絲不舍。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同樣的感受,但她進安檢的時候,確實回了好幾次的頭,這讓我感到欣慰。
她走了以後,我也沒有怎麼玩的心思,每天都去遊泳,沒有跟其他同事一起去逛景點。
一個禮拜後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曬出了古銅色黝黑的肌膚。
回到家以後,我本來以為柳如月會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我接風洗塵,沒想到回來以後發現她並不在。
屋子裏冷冷清清,我發現茶幾上甚至有了灰塵,這是她在家從來沒有的情況,看來至少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讓我不解的是,家裏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原本放在客廳的沙發被挪到了一邊,原本在客廳裏的其他東西也被移開,這房間的客廳原本就不小,這樣移開以後,在中間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這是做什麼用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挪出這麼大一片空地做什麼用了。
我在冰箱上發現了一個小便利貼,上麵是她歪歪斜斜的筆跡,人家說女人的字的好看程度和她的長相成反比,這一點在柳如月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暖男:
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直接叫名字顯得生分了,想到你是個好人,用現在流行的這個稱謂來稱呼你我想最合適不過了。我應聘工作很順利,替我高興吧,哈哈,這意味著你也可以鬆一口氣了,不用再養活我這個累贅了,不過最近要在上海這邊出一段時間的差,家裏你先照顧好,最近就委屈你先吃點外賣,等我回來了多做幾頓大餐,好好犒勞你。
柳如月。
原來她是出差去了,我不知道她究竟找了一份什麼樣的工作,這工作竟然一開始就要出差,以後出差會不會是常態。這讓我想起了那些影視劇裏的情節,女秘書跟著老板去外地出差,總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故事。
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決定不給她打電話了。
我叫了外賣,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早早回家,盼望著一開門就看到柳如月係著圍裙,從廚房裏端出了一盤盤讓人垂涎欲滴的晚餐的溫馨畫麵。
但好幾天過去了,她始終沒有回來,留下我一個人在家裏吃那些難吃的外賣,看那些看不完的碟片。
我的生活仿佛又從彩色回到了最初的黑白,變得索然無味。
這天下班,一出單位的門,就看到一輛藍色的小轎車衝我打喇叭,車玻璃搖下來,露出了猴子的腦袋。
“先生去哪裏?要不要打車?”他笑著說道。
“你小子開誰的車,又在這兒裝逼呢。是不是又打算泡姑娘?”
“當然是我的車,怎麼樣?還不錯吧?”他得意的說道。
我仔細看了一下車,我對車不太熟,除了寶馬奔馳這類,其他的也叫不上名字,所以並看不出這輛車的價值。但是從嶄新程度上判斷,這確實是一輛新車,而且猴子這麼嘚瑟,恐怕還真的是他的車。
原來猴子這小子最近發了一筆橫財,據他說是,利用一點職權,給一個地產開發商老板弄了點好處,人家送他一輛車,九成新。
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應該不是在吹牛,以猴子的性格和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天然的官場材料,混的風生水起那是遲早的事,隻不過我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走吧,哥們發了筆小財,可也沒忘了你這患難兄弟,走,帶你去瀟灑瀟灑。”猴子說道。
“你把錢留著好好籠絡你丈母娘吧,別亂瀟灑了。”我說。
“籠絡個屁,根本用不著,自從我有了車以後,他們連對我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客氣了,勒令我明年就立刻娶了他們家女兒,我告訴你,男人吧,就是得有錢,有了錢,誰都是你孫子,包括那倆老混蛋。”猴子臭屁道。
“少臭屁,那意思是我也得在你跟前裝孫子了唄?”
“你這話就沒意思了。”猴子說道,“我這不是第一個就想到的是你麼,帶你出去瀟灑去!”
我一想反正這麼早回去也沒什麼事,柳如月也肯定沒回來,我和猴子也很久沒見了,出去玩玩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