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果然,柳如月正在家裏翹首以盼,等待我帶來消息。

我當然沒有告訴她一無所獲,而是告訴她,有一個律師收了案宗,說有可能有機會,將案宗帶回去研究了,說盡快回複我們。

柳如月看起來很高興,雖然不能說是看到了事情的轉機,但畢竟是有了一分希望,這總是好的。

第二天,我一早去上班,先去跟老板談了一下合作的事,我向他表示我願意跟他合作,但我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我的股份必須以法律形式來呈現,第二,我希望拿到月薪,分紅能夠以月度的形式向我支付。

老板考慮了一番,告訴我,第一個條件可以答應,但是第二個夠嗆,因為首先廣告公司的回款比較慢,他手裏也沒有那麼多錢可以支付我的提成,如果我非要以月度的方式堅持支付,合作隻好擱淺了。

這是我提前做好的準備,其實今天提這兩個條件,表達的是一個意思,隻是雙保險而已,他隻要答應其中一個,就完全沒有問題,把股份以法律文件寫成,就有了法律依據,就算是年底分紅,我也不怕他會賴賬。

因此我便答應了老板,他很開心,竟然還客氣的站了起來像合作夥伴一樣跟我握手,我覺得這倒也大可不必。

談完合作的事,我又跟他請了幾天假,我告訴他我得好好準備一番,他痛快答應,讓我回去好好準備,初期項目的資料很快就到,其實我請假是有別的目的。

下午,我首先去跟猴子把他的座駕借來,猴子開始當然很不情願,因為我雖然有駕照,但是沒怎麼摸過車,他當然有些擔心,但是上次的事,他於心有愧,磨嘰了幾句,便借給我了。

我開著車子,帶著相機,來到了劉天明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我並沒有進去,而是將車子停在了門口,靜靜的觀察,等著劉天明出來。

我完全小看了等待和監視的無聊,當我等了三個小時還沒有見劉天明出來的時候,我簡直已經坐立不安了,這個時候我開始佩服那些為了抓到嫌犯而伺機等待的那些警察了,他們可以一個多月甚至幾個月進行蹲點監視。

我一直等到下班,律師事務所的人陸陸續續開始下班,我想,這個時候他應該出來了吧?但是沒有,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還是沒有出來。

柳如月打電話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飯已經做好了,我告訴她,我這裏還有點事,讓她先吃。

掛了電話我開始想,這孫子不會沒有來上班吧?那我豈不是白等了,為了不繼續傻等下去,我決定先下去探一探。

誰知道就在我要下車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那輛,停在了不遠的地方,我便又回到了車上,繼續耐心等待。

果然,過了一會兒,就見劉天明拎著包一路小跑跑了出來,上了車,車子開出,我拍了兩張他上車的照片,便急忙跟了上去。

車子停在了一家西餐廳,然後他們上了樓,我從戴了頂鴨舌帽,然後跟了上去,很不巧的是,他們進了包廂,我沒有辦法,隻好出來繼續在外麵等著。

雖然他們很謹慎,我沒法拍到他們一起用餐的畫麵,但既然他們謹慎,這更加說明他們倆之間是有問題的。

隻要他們有問題,就不怕抓不到他們的證據,這就是我的計劃,隻要有證據可以威脅劉天明,那麼不愁他不替柳如月好好打官司。我知道,這招其實挺惡心的,但是對付這樣的人,你非得用點惡心的招。

等了一會兒,我看見他們走了出來,下樓梯的時候,那女的想挽著劉天明,但被劉天明拒絕了,並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想出來以後,他們應該要直奔主題了吧,但是我想錯了,那女的直接送劉天明回了單位,劉天明開了自己的車回家了。

我一直跟到他家,看到劉天明上了樓,這讓我感到鬱悶,難道他們並非我想象的那種關係?

我在劉天明家單元樓門口待了會兒,華燈初上的時候,我看到劉天明帶著一個長發少婦,還有一個孩子出了門,那孩子手裏還牽著一條雪納瑞。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他的老婆孩子。

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什麼收獲了,於是我悄然離去。

第二天一早,我繼續來到劉天明的單位蹲點,等了整整一天,卻毫無所獲,晚上他和那女人甚至連麵都沒有見就回家了。

這讓我有些灰心,難道他們真的不像我想的這樣?

連續好幾天,風平浪靜,我仍然一無所獲,這讓我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