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柳如月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小屁孩,以後不許你這麼瞎說聽到了沒有。”
這就是我和柳如月之間最大的問題,有的時候,她好像離我很近,而且我看得出她好像想要靠近,可每當我真的將這些敏感的話題說出來的時候,她卻又自動對我保持距離。
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有時候我懷疑這一切真的是不是都隻是我的錯覺而已,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意思。
我很想問一問,但是,每次看到她那張大人的端莊的表情,一副長輩阿姨的態度,我便失去了問下去的勇氣。
我聽別人說,這種曖昧期是最美妙的,就是兩個人都處於互相有好感,但都還沒有表達出來沒有正式在一起的時候,是最值得玩味的。
但我覺得這話用在我和柳如月之間並不合適,因為雖然她知道我的態度,但我並不知道她的態度。
當然,我也能理解,她有過一次婚姻,所以在這方麵一定比我這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要成熟,要謹慎,我也說過,我們之間有很多看起來似乎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捫心自問,雖然很喜歡她,我也願意跟她相攜走下去,可是跟一個離異了帶著孩子的女人,出於家庭和其他層麵的壓力,我能夠承受嗎?我想拋開像猴子這樣的朋友那裏的壓力,光我那個不省事的老媽那,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這些事確實讓我感到頭疼,但人有些東西就是這樣,雖然你很清楚利害關係,但是理想的權衡也往往敵不過感性的認知,因為那往往是來自本能的,這是致命的。
有句老話,叫做走一步看一步,這雖然聽起來是沒有計劃的懶人哲學,但其實也是一種智慧,有些暫時無法處理的事,不妨先擱一擱,事物總是在變化的,也許明天它又是另一種結果,這會讓你避免鑽牛角尖。
在我的學生生涯,我很善於利用這種哲學,當然,大部分是用在懶得寫作業的時候。
當然,暫時也不用太頭疼這些事,因為柳如月畢竟還沒有任何表示,而且,目前我手上的事確實比較多,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去考慮這些東西。
我開始準備為老板的新項目的提案,一次就有六個項目,做過廣告的人都知道那意味著多大的工作量,而且隻有我一個人來做,前期的市場調研,設計策劃文案我一個人全部包攬。
用昏天暗地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每天回去以後都要忙到很晚,連柳如月都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們老板難道就不打算再雇人嗎?就算是創業,也不能說明都讓你一個人幹吧?”
“他是偷偷出來自己幹的,也怕走漏風聲,暫時隻能這樣了。”我跟她解釋道。
“那你也太傻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你應該拿大頭呀,憑什麼他拿大頭?”柳如月說道。
“你不懂,廣告這行,除了能力以外,人脈資源也很重要,我雖然有能力,但是人脈畢竟是不如他的,如果沒有他的人脈,這些項目,我連提案的機會都沒有。”我說道。
“那你也不能這樣熬呀,身體會垮的。”
“沒事,我還年輕。”我笑著說道。
“你呀!真是傻的可以,我都懶得跟你說了。”柳如月斥責道。
雖然懶得跟我說,但她還是沒忘了給我熱好了牛奶和洗腳水才去睡,雖然以前老媽也會這麼做,但是柳如月做來,卻有一種另外的溫馨。
晚上熬夜,意味著白天隻能哈欠連天,有的時候實在是支撐不住,我就趴在辦公桌上睡了,結果一睡好幾個小時醒不過來,好在公司暫時沒有什麼事,要不然哪容我這樣放肆的睡覺?
郭曉婷悄悄問我,“你晚上到底忙什麼呢?看你最近怎麼困成這樣。”
“沒忙什麼,看電影呢。”我撒謊道。
“得了吧,你就別騙人了,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她不屑的說道。
“那我能幹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呀,你還是悠著點,注意身體才好。”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丫頭,準是以為我和柳如月那個才困成這樣。
“你呀,小小年紀,別胡思亂想。”
“你怎麼知道我胡思亂想了。”
“都寫在臉上了。”我說道。
“哼!”郭曉婷說道,“你就是不告訴我,我也知道為什麼。”
“哦?”我笑道,“為什麼呀。”
“你偷偷幹私活!”她說道。
“噓!”我連忙示意她不要聲張,同時也對她的話產生了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過你電腦了。”郭曉婷說道,“那幾個案子,可不是我們的項目,而且公司好像也沒有接他們的跡象,我沒說錯吧。”
“瞎說,那是公司的決策,你一個新人怎麼會知道。”我說道。
“好啊,那我問問其他同事不就知道了。”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