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印?糟糕!我不禁一驚,這才反應過來,是郭曉婷,她今天在我的脖頸處親了兩次,第一次是在唱歌的時候,第二次是我送她回去臨走的時候。她今天化了那麼濃的妝,怎麼會留不下唇印來?我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哦,嗬嗬,”我裝作不經意的隨口笑道,“同事們鬧著玩。”

“是嗎?你們同事還真夠親密的。”柳如月說道,“這又不是鬧洞房,還來這一套。你有時候真的讓我挺看不出,你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什麼意思?”我問道。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說道,“大概是我老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開。”

我驚奇於,柳如月剛剛還在因為砍了金大中一刀的緊張情緒中,突然間就抽身到追究我脖頸處的唇印由來的事上來了。

當然,我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很顯然,她這是吃醋的表現,這足以說明她心裏還是有我的,這一點完全可以確認,因此我覺得當然得好好解釋一下,要不然她會覺得我這人私生活混亂,恐怕不專情。

“其實我……”

“你不必跟我解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衝我一笑說道,“我就是好奇而已,隨口一問。”

我發現好像每次都是這樣收尾,每次我感覺她好像有吃醋或者在乎我的征兆,剛剛要開心的時候,她總是戛然而止,讓我無法準確的判斷,她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

當然,雖然糊弄過去了,她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但是我趁著上廁所的功夫,還是趕緊將脖頸處的兩個殷紅的唇印給擦掉了。

猴子和我那個警察朋友李剛很快就來了,這一點上我還是挺自豪的,我對朋友比較仗義,所以他們對我的事也比較上心。所以有的時候,你在抱怨別人的同時,確實應該先想一想自己做的怎麼樣,無論是友情還是別的感情,都是用心換來的。

李剛向柳如月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他的看法和我差不多,正當防衛而已,勸說柳如月不要太擔心,就算是他報了警還是走別的法律程序,這一點他占不了什麼便宜。

“你明天趕緊把金大中的資料給我一份,我幫你研究研究。”猴子說道。

柳如月似乎很不要意思,說道,“不必了吧?這事兒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們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能幫忙。”

“我不是想幫你。”猴子毫不避諱的說道,“我是想幫我兄弟。”

猴子就明顯帶著情緒,他對柳如月有一種敵意,當然我明白,這主要是因為擔心我。

柳如月被堵了一句,感受到了猴子的敵意,當然她大概也明白為什麼,便不再說話。

李剛連忙圓場道,“於浩,你就給猴子一份吧,沒準兒他確實有辦法,現在那幫做生意的,就怕當官的,我們也是想幫你們度過這個難關。”

猴子毫不領情,突然問柳如月道,“你和你前夫,到底斷幹淨了沒有?”

“我們已經離婚了,但孩子判給了他,我隻是想要回孩子的撫養權,就這麼簡單。”柳如月答道。

“猴子,這裏麵的事我很清楚。你就不要再讓她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說道。

猴子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問柳如月,“那你對於浩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沒想到猴子會問這麼一句,不禁都是一愣。

“猴子!你幹嘛呀!”我急忙阻止道。

雖然我其實也很想聽聽柳如月回答這個問題,但不是現在這種場合,也不是由猴子來替我問,這樣問,恐怕也得不到什麼準確的答案。

“你想問什麼呀?”柳如月問道。

“我沒想問什麼。”猴子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我兄弟到底有沒有意思,如果你隻是想跟他玩玩,利用他,那我和李剛就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瞎忙活。”

“猴子!”我厲聲製止道,“你幹嘛呀!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我怎麼不能說?我替你問問不可以嗎?”猴子也很激動。“我再不問問,下次挨刀的就是你!”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沒有權利質問我。”柳如月淡淡的站起身說道,“再說,我也沒有讓你幫我。”

說著她就兀自回了房間。

“你幹嘛呀!”我也有些生氣,雖然我知道猴子是為了我好,但確實不應該這麼對待柳如月。

“我是怕你傻呀,被人給利用了。”猴子說道,“今天也就幸虧你沒在,你要是在了,跟那男的起衝突了,再出點什麼事,你找誰說理去?”

“我自己心裏有數!”我說道,“我找你是過來給我幫忙來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添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