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常常是突然想起來要去做什麼,從臥室走出客廳,忽然發現自己忘了要做什麼,又重新走回去,卻仍然想不起來要做什麼。
沒錯,寵物的一輩子大概就是這麼過的。
我想讓自己過的充實一點,不想過的像是被人甩了一樣,淒淒慘慘悲悲切切的。
一個人也挺好,以前不就這麼過的麼?現在跟以前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就當是做了一場夢,醒來以後該幹嘛幹嘛。
當然,嘴上這麼說,但卻騙不了自己,那種失落感無時不刻不縈繞著我。
晚上睡不好,總是做夢,夢裏千奇百怪,有時候夢見自己教室裏,正在考試,明明時間很充裕,題卻總是做不完,快要交卷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大片的題沒有做,急的滿頭大汗。
這時候總有個眼神,惡狠狠的,帶著得意和報複的快感,在不遠處看著我。
總是醒來,好不容易才能睡去,但很快又從夢裏醒來,如此周而複始。這種感覺讓我十分厭惡。
上班的時候,本來可以有人跟我說說話,但這次偏偏連郭曉婷也得罪了,她也不怎麼理我,除了工作上的事,其餘時間基本不跟我說話,就算是工作上的事,也基本上是公事公辦的口氣。
其他同事早有察覺,王朔那小子就沒少在我跟前打聽,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當然是沒好氣的把他給打發了,哪兒那麼是非。
但也有高興的,那就是劉胖子,他這人比較直,什麼都寫在臉上,他顯然也看出了些端倪,臉上掛不住的興奮。
在郭曉婷麵前忙前忙後,又是買早餐,又是送禮物的,隻是郭曉婷態度一如既往,雖然她不跟我說話,但是卻也對胖子的殷勤愛搭不理。
這讓胖子很是尷尬。
當然這些對於我來說,都無關緊要,我現在最要緊的是早點擺脫這種感覺。
我決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據說這樣比較容易轉移注意力,雖說馬上就要過年了,老板的新活啟動還有些日子,但我還是決定把提前工作都做紮實了,主要也是給自己找事做。
下班以後,我又重新拾起了籃球,每天叫上猴子去體育館打籃球,猴子叫上他們部門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小夥子一起,王朔也能打幾下,也被我拉來充人數。
每天不打到體育館閉館不回去,猴子那幫人累的不行,我還沒完沒了的打,連猴子都驚奇了,“以前就知道你小子是校隊的,沒想到你小子體力這麼好,簡直活脫脫一畜生。”
其實我也累,但我仍然堅持,隻是怕不夠累,晚上睡不著。
這樣堅持了一個禮拜,猴子那夥人扛不住了,不再來了,隻有猴子和王朔還堅持來,猴子主要是因為義氣,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心裏很清楚,他對籃球本身沒有興趣,隻是為了陪我。
人數不夠,我們便和不認識的人接波兒打,我不知道是因為心情不好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火氣比較大,稍微身體對抗大一點,就容易跟人家燥,三言兩語就幹起來了。
這麼打了兩天,猴子和王朔也不來了。
我死皮賴臉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接著來陪我,但他們死活不來。
“你小子那哪兒是打球去了,那就是打架去了,我們跟著你光給你拉架了。”猴子打電話解釋道,“再說我最近確實比較忙,年底了,好多事兒要做呢。這樣,我忙完了去體育館找你。”
“滾蛋!”我罵著掛了電話。
他們不去,我自己去,下班我便一個人拿著籃球去體育館打球,當然,為了防止自己再幹出不理智的事兒來,我決定一個人打著玩兒。
其實隻要愛打,一個人也能玩兒的津津有味。
我正在那兒練遠投,中遠投以前是我的強項,隻不過放下的時間太長,生疏了,練了幾天,命中率又回來了。
我剛投進了兩個球,突然聽見場下有人鼓掌,還傳來咯咯的笑聲。
我回頭一看,發現場下站著的竟然是楊洋。
她穿著一身運動服,脖子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巾,紮著一個馬尾辮,顯得青春逼人。
“你怎麼在這兒?”我詫異的問道。
“我在健身啊,隔壁就是健身房,我每周都來這裏健身,剛才我看有個人拿著籃球進來了,背影跟你很像,便跟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你,原來你還會打籃球,打的還不錯嘛。”楊洋笑嘻嘻的說道。
“一般般吧,打著玩兒的。”我笑道。
“我怎麼說來著,我說我們倆就是有緣吧,有的時候,緣分這種東西確實是挺奇妙的。”她說道。
我不知道如何接話,自從上次那件事以後,我見她確實是有些尷尬。
“我以前怎麼沒有在這兒見到你,我常來這裏的。”楊洋說道。
“哦,以前我不怎麼來,以前工作忙,這幾天閑了,所以就來玩幾天。”我說道。
“沒事,你繼續打你的,我正好也累了,在這看看你。”楊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