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柳如月的聲音,頓時驚了起來。

“你怎麼了?”我著急問道。

“你快來,他們要帶走果凍!”柳如月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在哪兒?”我連忙問道。

“景博公寓35號樓301!”

我接完電話,拿起外套就往外麵衝,郭曉婷將我攔住,“你怎麼又要溜?”

“我還有點急事,先不說了,你們好好玩。”我糊弄了她一下,便急忙出了門,下樓打了輛車就往景博公寓趕去。

路上我猜測大概是金大中,我早說過,如果她不帶著果凍離開濱海,那金大中找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在路上給李剛和猴子打了個電話,畢竟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到時候恐怕雙拳難敵四手。

等我到了門口,老遠就聽見柳如月淒厲的哭叫聲從屋裏傳來,“你放開她!”

我連忙衝了進去,見屋裏人不少,除了柳如月和果凍,還有金大中和五六個男的,看來應該是金大中帶來的。

此刻金大中正從柳如月手裏往外搶果凍,柳如月則死死拽住果凍,果凍夾在中間被拉扯,哭的厲害。其餘那幾個男的,則拉著柳如月想讓她鬆手,他們對她拳打腳踢,奈何柳如月雖然吃疼,但卻緊緊抱著,不肯撒手。

看到這一幕,我感到熱血上湧,一陣陣怒火攻心,他們居然打她?

“住手!”我連忙喝道。

金大中和其他幾人一愣,柳如月見我來了,眼睛裏頓時露出了希望,此刻她早已披頭散發,鼻青臉腫,幾乎沒有了人樣兒。

金大中回頭見是我,走了過來,說道,“怎麼又是你,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是我們的家務事,跟你完全沒關係,趕緊滾……”

我根本沒等他說完,用盡全身力氣,一拳就狠狠打在了他那張泛著油光的胖臉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狠狠一拳,直接將他打的向後栽倒。

其他人沒料到我突然動手,連忙衝了過來,如果擱在平時,一個人對這麼多人,我早就怯場了,但是今天,我渾然不顧這些,我隻覺得滿身的憤怒,恨不得把眼前這幾個混蛋給撕碎了!

金大中找來的這幾個人,各個都比我結實比我壯,但我完全是拚命的狀態,不管不顧,連打帶咬,他們一見我這架勢,都也有幾分忌憚,因此我也沒有迅速的敗下陣來。

但終究他們人多,最終我還是被他們摁倒在地,金大中用腳踩在我的胸口,惡狠狠的說,“你  還真夠拚的!你不是挺厲害的麼?接著打呀!”一麵說一麵用力踩我。

我忍著痛呼哧呼哧的掙紮著。

“還動!我告訴你,我金大中在濱海市還沒有怕過誰,別以為你跟政府有點小關係就能把我怎麼樣,我女兒,我要定了!就你這種傻,為了個離了婚帶著孩子的娘們兒,在這兒玩命,你爸媽知道嗎?”金大中說著,將腳移在了我的臉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我被羞辱,伸手四處摸索,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情急之下也不管是什麼了,隻感覺到頭兒是尖細的,拿起來一把就狠狠的刺進了金大中的小腿上!

金大中一聲慘叫,跟殺豬一樣抱著腿嗷嗷的叫個不停,我仔細看去,發現原來剛才我情急之中摸到的,竟然是一個歐式的燭台,大概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掉下來的。

趁著金大中抽出腳,我連忙站了起來。

“好啊,你小子敢動家夥。”其中一人說道,突然從兜裏抽出一把匕首,“活膩歪了是吧?那我就給你放點血。”

柳如月尖叫一聲,“於浩,你快跑!”

金大中一腳就踢在了她身上,大喝一聲,“他媽給我閉嘴,給我捅死他,死了我賠!”

我一見他掏出匕首,心裏不禁有些害怕,但這時候了,我也顧不上許多,跑是不能跑的,我跑了,柳如月怎麼辦?

我緊緊握著手裏的燭台,盯著他,那人拎著匕首向我走了過來,我隻好往後退。

“你他媽還愣著幹嘛,給我捅他!”金大中在一旁命令道。

柳如月衝了過來,擋在了我麵前,像小時候玩老鷹捉小雞的母雞一樣,將我擋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吼道,“金大中,你有什麼衝我來,跟他沒有關係!”

“沒關係?”金大中呲牙裂嘴的指著自己腿上的傷口說道,“本來是沒關係,現在關係大了,我告訴你,你給我滾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六子,你他媽還愣著,給我捅他!”

我連忙將柳如月擋在了自己身後,說道,“來呀!衝我來!”

那個叫六子的惡狠狠的突然朝我紮了過來,我急忙閃躲,聽見刺啦一聲,匕首紮在了我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