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柳如月當時還虛弱,似乎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隻看了我一眼,便又睡過去了。
我跟劉總請了假,想留下來專心照顧柳如月,劉總那邊有些猶豫,說要提君臨天下的案子,恐怕得多去公司盯著,他要跑業務,實在沒時間。
我則讓他放心,前期的工作我已經做好了,讓郭曉婷那邊盯著,過兩天我去把關就可以,劉總聽我這麼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在醫院裏照顧柳如月,早晨我出去買了個早點,回來發現柳如月已經醒過來了。經過一夜的輸液,高燒已經退了,隻是身體稍顯虛弱。
“你送我來醫院的?”柳如月問道。
“當然是我,要是別人,要麼是小偷,要麼就得是法醫了。”我說道,“你說你這麼大人了,為什麼病成這樣不知道去醫院?我再遲送你來一會兒,你就掛了。”我說道。
“你說的真難聽。”她說道,“本來還打算感謝一下你。”
“不用謝,以後別這麼嚇我就行了,我還以為你因為幾天沒見到我,想不開服毒了呢。”
柳如月笑了,“我沒力氣笑,你別逗我,我聽護士說你昨晚上背我來的時候特搞笑。”
“怎麼搞笑了?”
“她說你背著我衝進來就喊大夫救命,她們都已經我受了什麼重傷,結果沒想到隻是感冒。”柳如月笑道。
“還說呢,差點沒把我嚇死,你說你有了病不知道自己來看醫生啊。”
“你沒回來頭一天就感冒了,我覺得應該沒事,扛一扛就過去了,沒想到昨天晚上突然嚴重了。”
這時候昨天那女醫生又過來了,來給柳如月換藥。
“大夫,我就是個感冒,今天能出院吧?”柳如月問道。
“當然不行。”那大夫說道,“雖然燒退了,不過你這身子骨還很弱呢,得多養幾天,女人得對自己好一點,指望別人那是指望不上了。”
說完她還瞪了我一眼,顯然,在她眼裏,我已經完全是一個徹頭徹尾不關心妻子的自私丈夫了。
“我沒事兒。”柳如月說道,“大夫,我明天還有演出呢,不能耽誤了。”
女大夫聽了很生氣,“我說你們兩口子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老公對你不關心也就罷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還不上心?”
柳如月一愣,哭笑不得,“大夫,你可能誤會了,他不是我老公。”
女大夫扶了扶眼鏡,看著她,十分詫異,“婚外戀?”
我差點笑出聲來。
柳如月急忙解釋,“當然不是。”
女大夫有些納悶兒,“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柳如月猶豫了一番,似乎不太確定說什麼才能準確的表達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最終經過大腦的運算,將我們的關係鎖定在了兩個字。“鄰居。”說完她還肯定了一下,“我們是鄰居。”
女大夫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顯然有些不相信柳如月的話,說道,“那你這鄰居可真是不錯了,現在可沒這麼有心的鄰居了,不光送過來,而且還守在這照顧。”
柳如月看出那大夫有些多想,顯得很難為情,隻能應付道,“嗯,我們兩家平時關係挺好的。”
沒想到這正中了那女大夫的臆測,她有些不屑的皺了皺眉頭,說道,“看出來了。”
看出來,她已經認定了我和柳如月是鄰居之間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了,所以換完藥她看也沒看我和柳如月一眼就走了出去了,看來這大夫比較保守傳統和憤世嫉俗,可能不大能接受這種關係。
她走了以後,柳如月問我,“她剛才誤會咱們,你怎麼不說句話呀。”
“我說什麼呀?”
“你總得解釋一下吧,你看她都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了。”柳如月說道。
“你不是解釋了麼,而且定位那麼準確,起作用了麼?”我笑道。
柳如月無可奈何。
“以後這種事兒,要是人家誤會咱倆是兩口子,別吱聲,越描越黑,你就默默認了,就當我吃點虧吧,沒事。”我笑道。
“你想得美!”柳如月笑著砸了我一粉拳。
雖然柳如月說自己沒事了,但大夫執意不肯讓她出院,隻能繼續再住一個禮拜,而我那邊劉總開始打電話催我了,君臨天下項目的提案就要開始了。
柳如月聽見了,勸我,“行了,你快忙你的去吧,你都在這盯了好幾天了。我已經沒事了,好了。”
“你確定可以自力更生了?”
“你在這兒我也是自力更生啊,又沒有讓你給我端屎擦尿。”
“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