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笑道,“大哥誇獎了,我這人從小就懂事。”
“我讓你給我閉嘴!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那現在怎麼辦?”那老四問道。
“先撤。”那人說道,“這王八蛋已經給他朋友打了電話,不知道什麼情況,咱們先撤,剩下那個,回頭再抓!”
那老四說道,“老大,讓我先把事兒辦了,一會兒交給人家我就辦不上了。”
“老四,我說你是不是腦子進屎了?”那人說道,“這剛出來,你是不是又想進去了?”
老四連忙笑道,“行行,聽你的,先把他們交貨,等著抓那個是重點。”
我一愣,他說道剩下的那個是誰?難道是柳如月?
“給這娘們穿件衣服,這樣出去不得凍死!”為首那人說道。
“好。”老四轉身進了臥室,從屋裏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張雅的身上。
“這樣也不行呀。”張雅說道,“這樣就不冷了嗎?我屋裏還有衣服,你幫我多拿兩件。”
“差不多就行了!”老四推了張雅一把,又趁機摸了張雅一把,猥瑣的笑道,“女人嘛,還是穿少一點好,穿多了就不好看了。”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他們強行帶了出去,這個點兒,樓道裏連個鄰居都沒有,根本沒有任何求救的希望。
我寄希望於門口的保安大叔能夠看到,但下了樓以後,發現這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了,因為這幫人把麵包車車就停在樓道口,下來之後,直接就把我和張雅塞車裏去了。
他們幾個也上了車,車子緩緩駛出,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們的匕首用力頂在我們的腰間,手捂住我們的嘴,不讓我們發出聲音。
那老保安走了出來,向車裏望了一眼。
我心裏一喜,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這夥人也很緊張,看了我一眼,恐嚇我們不要聲張。
“怎麼這麼晚出去?”老保安問道。
車前麵那人搖下車窗,給那老保安發了根煙,說道,“有點急事,老哥你沒睡?”
老保安接過煙,笑的十分開心,說道,“沒睡,值班呢,哪兒能睡呢。”
“你還真敬業。”那人說道。“老哥,我有急事,你開門我先走了。”
“好好好,路上慢點。”那老保安笑著說道,衝他招手作別。
我希望他能看到我們,但那車玻璃似乎是從外麵看不到裏麵,他隻是看了一眼,就開了門禁,讓車子出去了。
這還敬業呢?睡不睡有什麼區別?這豪宅的保安係統也純粹是扯淡,形同虛設!
看這情形,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給李剛打出去的那個電話了,電話肯定是接通了,但我不敢確定電話在兜裏,他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不過他再打過來的時候,發現電話已經關機,我想以他的敏感度,一定會知道我出了事。
隻能寄希望於李剛的職業敏感度了。
那車子載著我和張雅出了小區,然後就朝著郊區的方向駛去,我突然發現車上少了兩個人,這夥人留下了兩個人,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留下來抓柳如月。
看來他們是衝著我和柳如月來的,我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之前得罪過誰,看來也隻能是柳如月了。會不會是金大中的什麼親戚或者朋友,金大中因為我們被判了刑,所以找我們尋仇?
這倒是極有可能,可現在沒有辦法通知柳如月,隻能寄希望於她回來的晚,趕在李剛發覺我出事之後再回去,這樣李剛就可以提醒她了。
車子在夜色中行駛,很快就出了市區,道路開始顛簸起來。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兒?”張雅說道。
那老四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笑道,“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們這是綁架!”張雅說道,“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那老四一笑,“當然知道,我告訴你,我們就是幹這活兒的,不犯法我們還不做呢。”
開車的是他們為首的那人,訓斥老四道,“老四,你哪兒那麼多話?”
老四這才閉嘴,笑眯眯的說道,“就是可惜了,這娘們兒真是挺不錯的,撈不著了,唉,可惜了。”
開車那人說道,“有什麼可惜的,等拿了錢,你想找什麼樣兒的,就有什麼樣的,還愁找不上這樣的?”
看來他們是受雇於人。
“敢問幾位大哥,是誰指使你們來綁架我們的,反正都已經綁了,好歹告訴我到底是得罪了誰,讓我們也心裏明白些,別這麼糊裏糊塗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