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提議的時候是說我們來酒吧裏聊天,但實際情況是,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其實真心沒有什麼好聊的,因為缺乏共同話題。

一夥人要聊的起來,必須得有共同話題,比如男人紮堆兒的時候,如果聊起女人來,百分之百都能聊得來,女人紮堆兒的話,八卦或者男人,永遠是讓她們津津有味的話題。

但我們四個就有些尷尬了,我既不能跟她們聊女人,她們跟我聊八卦聊男人似乎也不是很合適。

因此很快就尷尬了起來,沒有人說話,隻有張雅和柳如月偶爾竊竊私語幾句,楊洋甚至掏出了一本書來看,我看了一下封皮,那是一本叫做《舞蹈形體教程》的書。我不看內容,光看這名字估計就是那種苦澀難懂的理論性教科書,翻不過兩頁,必然能將我催眠的那種。

“我想去跟那歌手喝杯酒。”張雅突然興奮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柳如月說道。

“他都看了我好多眼了,我要是再不表示表示,那豈不是很沒有禮貌。”張雅笑著說道。

她站了起來,端了一杯酒走了過去,穿著貼身的裙子,步態嫵媚。

很快,她就和那歌手聊了起來,歡聲笑語不斷傳來。

“她以前一直這樣麼?”我問柳如月道。

“還好。”她說道,“反正她比較外貌協會,上學的時候,她見了帥哥就花癡。”

“那你呢?”我問柳如月。

“我還行吧。”柳如月喝了一口酒,說道,“男人嘛,還是要有內涵,肚子裏麵的東西重要一些。”

“我讚同柳老師的觀點。”楊洋說道,“還是要懂藝術,能聊得來,要不然你說,結了婚一輩子多長呀,兩個人連共同話題都沒有,在一起聊什麼呀,多難受。”

“在這個地方,恐怕沒有多少人會考慮那麼遠,都是抱著豔遇一場的心態來的,比如說張雅,你看看,人家玩兒的多好,我不相信她是抱著和那唱歌的結婚的心態去的。”我說道。“這種時候,誰還管你肚子裏有沒有貨,就看你長的順不順眼。”

“看樣子你也想來一場豔遇咯?”柳如月問道。

“我當然想,不過……”

“不過什麼?”柳如月問道。

“不過他長的不算是順眼的。”楊洋搶先說道,“我覺得他要想在這兒找豔遇恐怕就比較困難了。”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像我這個相貌,想要在這兒來一場一見鍾情的豔遇是沒大有希望的,但今天我卻絲毫不在意,因為門口的那位少婦。我心裏暗想,誰說我比較困難,那美女不就對我挺有意思的麼,要不是你們在這兒,恐怕她早就按捺不住寂寞,跑來找我了。

我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她也正看著我,我怕柳如月看到,便急忙移開了視線,但心裏還是美美的。

“要不咱們走吧柳老師。”楊洋說道,“咱們在這兒多無聊呀,除了你那朋友張雅,咱們其他三個人就在這兒傻坐著,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等等張雅,咱們一塊兒走吧。”柳如月說道。

“張雅這情形你覺得還能走的了麼?”我說道。“正好少一個人,咱們剛好夠睡。”

“你這是什麼話。”柳如月說道,“這人生地不熟的,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我不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看,倆人都快親上了。”我說道。

我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張雅和那歌手聊的十分盡興,那歌手的手都已經摸到張雅的臉上去了,如果不是這裏還有其他人,我想他們現在就會就地即興來一發。

柳如月招手讓張雅過來,張雅看到了,戀戀不舍的走了過來,一臉興奮,“怎麼了?我說你們幾個怎麼回事,怎麼都跟木頭似的,幹坐在這兒幹嘛?”

“我們不坐在這兒還能幹嘛?”柳如月笑道,“誰像你呀,自來熟,那麼大魅力,一勾搭一個準兒。”

“拜托你們能不能別這樣,咱們這是出來玩兒呀,能不能放下你們平時的狀態,放鬆一點好不好?跟著音樂動起來!”張雅說道。“楊洋,你別看你那書了行不行?於浩和柳老師不能那什麼,你別閑著呀,主動去找帥哥聊聊天,你看門口那幾個帥哥就很不錯嘛。”

“還是算了。”楊洋說道,“我又跟他們不熟,聊什麼呀。”

“聊著聊著不就熟了。”張雅說道,“像你們幾個這樣幹坐在這兒有什麼意思?”

“我們也覺得沒意思,我們打算回去睡覺了。”楊洋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回?”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掃興?氣氛這麼好,你們不在這兒好好玩,回去幹嗎?睡覺在家睡不好嗎?還坐飛機跑這兒來睡覺。”張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