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婷,咱們能不能不聊這些?”我說道。
“你難道不覺得生活很無聊麼?”郭曉婷說道,“談談戀愛,打發一下無聊不好麼?”
我無奈的笑,“如果你隻是為了打發無聊才想談戀愛,那就更不用說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這我是對你而言的,我已經把對你的要求降到最低了,也就是說,哪怕你隻是為了打發無聊跟我談戀愛,我都可以接受,可對我來說,完全是不一樣的,不是打發無聊那麼簡單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個白癡!服務員買單!”她似乎說著說著,突然生了氣。
“你這是幹嘛呀,說的好好的,怎麼就急了。”我說道。
她沒有理會我,服務員走了過來,她拍下三百塊錢就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我十分無奈,但也沒有起身去追她,她一直就這麼個脾氣,我知道,這會兒就是追上她,也一定無濟於事。
從餐廳出來,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這座城市像是一部運轉了一天的機器一般,發出疲憊的聲息,馬上要開始自己精彩的夜生活了。
時間尚早,回去也沒有什麼事可做,我便信步往回走去。
其實如果有時間的話,走路對我來說完全是一種享受,因為走路的時候可以思考,也可以不用加以控製,任思緒紛飛,想到哪兒是哪兒,放空心思,實在是一種很舒服的享受。
想起來,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猴子了,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但一直沒有人接,大概是在忙吧,就在我要掛掉的時候,突然電話接了起來,裏麵傳來一聲,喂。
那不是猴子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一愣,應該是她媳婦,連忙說道,“哦,小蘭啊,猴子呢?”
“在洗澡。”她說道。
“哦行,那完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說道。
那邊卻嗬嗬冷笑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小蘭一向對我還挺熱情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感覺完全換了個人一樣,最後居然還對我冷笑,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也有可能是小兩口子吵架了,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裏我沒有繼續想,收起電話,繼續往回走去。
剛走兩步,我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那電話裏的女人,似乎並不是猴子的媳婦小蘭!對,我細細想了一下,發覺確實是這樣,小蘭的聲音確實不是那樣的,我剛才隻是第一意識認為這個點兒和猴子在一起的女人,應該就是小蘭,加上她本來就沒有說幾句話,前後也就說了一個喂,和一句在洗澡。
當然,猴子這小子本來就挺花的,這個點兒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也屬於正常,並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掛電話前的那兩聲冷笑,她為什麼要對我冷笑?而且我怎麼感覺,越琢磨,那聲音似乎越熟悉,盡管她隻說了一句話。
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那聲音是誰。當然,也有可能是聽錯了,沒必要在這兒疑神疑鬼的,猴子這小子回頭見了麵我得好好訓訓他,小蘭其實是個不錯的姑娘,對猴子很好,但猴子這小子有點太花心了,而且這小子每次出去跟妞兒鬼混,都打著跟我去吃飯的名號,小蘭又不知道為什麼對我一萬個放心,大概是我這人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原因吧。所以我每次見小蘭都感覺有些對不起她,好像是我騙了她似的。
這事兒擱以前還說得過去,但現在兩人都結婚了,猴子居然還在外麵鬼混,這可就說不過去了。等回頭見著他,我一定得好好說說他。
正想著,發現已經來到陶然水岸我住的地方了。
進了小區剛打算上樓,突然聽見了柳如月的聲音,我忙回頭,發現柳如月就背對著我站在單元門口的路燈下,而在她的對麵,站著一個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宋大夫。
這小子收拾的油頭粉麵的,手裏還假模假樣的拿著一束花,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他居然還有臉來找柳如月?當初他一開始是對柳如月有興趣,可後來張雅來了以後,他立馬被張雅的大膽和奔放吸引了,立刻轉移注意力和張雅在一起了,雖然他和柳如月並沒有什麼,但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始亂終棄呀,這會兒他居然還有臉回來找柳如月?
趁著他們沒有發現我,我悄悄湊了過去,躲在一邊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如月,你聽我說,其實我心裏真的隻有你,張雅呢,我也隻是禮貌性的跟她見見麵,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那宋醫生說道。
“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柳如月說道,“宋醫生,你們倆是你們倆的事,你們都是成年人了,跟誰談戀愛,是你們的自由,又不必為我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