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房間裏頓時沒有了任何的聲音,隻能聽到我們三個人呼吸的聲音。

我不敢看柳如月,看了一眼小蘭,發現小蘭的眼神中透著說不完的鄙視和失望。她顯然是洞察了我和柳如月之間的關係。有了女人,又在外麵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那可不是得讓人家鄙視?

“啪!”的一聲,柳如月就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我頓時愣在了那裏,臉上火燙火燙的,柳如月轉身就走。

“如月!”我叫她,但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這會兒,就是叫住了她,小蘭在跟前,也解釋不了什麼。還是過會兒等小蘭走了再解釋吧。

“浩子,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小蘭搖了搖頭,“我走了。”

“我……”我欲哭無淚。

這種被人誤會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等小蘭一走,我急忙給柳如月打電話,但她沒有接,連著打了好幾個,均掛掉了。最後索性關機了。

我急忙下樓去找,心想她會不會沒有走遠。但我在樓下找了一圈,發現小區裏並沒有她的身影,又出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這可糟了,她一定是氣壞了,這些天來,她好不容易才對我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和依賴,一夜之間付之東流,豈能不傷心?

我又急又氣,猴子這小子,現在自己完全洗幹淨了,我卻慘了。

好在這事兒確實不是我做的,我想找柳如月解釋,她應該會理解,但問題現在找不到她人。

我站在小區門口等她,想她生完氣應該就回來了,我想第一時間跟她解釋清楚。

但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卻遲遲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我又試著給她打電話,卻仍然是關機狀態,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將事情的原委給她說了,我想讓她打開手機第一眼就能看到。

天完全黑了,她仍然沒有回來,我不禁暗暗擔心。她不會一時間想不開出了什麼事兒吧?有的時候,有些東西和人,隻有當你失去她的時候,你才會感覺到她對你有多重要。

雖然我還沒有到徹底失去柳如月的地步,但即使隻是這樣,我依然感覺很難受,心裏空落落的,百爪撓心,坐立不安。

這時候電話響了,我以為是柳如月,欣喜的拿出手機,卻發現打來電話的不是柳如月,而是楊洋。

“喂,怎麼了?”我問道。

“找你聊聊。”她說道。

“我現在沒空。”我說道,其實我是擔心萬一這會兒柳如月打電話進來占線。

“柳老師剛剛來找過我了。”她說道。

我一愣,“她找你說什麼?”

“她問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楊洋說道。

原來柳如月直接去找楊洋了。

“你怎麼跟她說的?”我急忙問道。

她笑了一下,“你好像很著急?”

“我沒工夫跟你在這兒嬉皮笑臉的逗悶子。”我說道,“你快說,你到底怎麼說的?”

“我當然說是你的。”她笑道。

“你為什麼要撒謊?”我生氣道。

“不對吧?這好像不是我先撒謊,而是你先撒謊的。”她笑道。

“我……我那是逼不得已。”

“我當然也是逼不得已。”她仍然笑道。

“你有什麼逼不得已?誰逼你了?”我氣道。

“你呀,當然是你逼我。”她說道。

“我懶得跟你扯淡!”我憤憤道,“柳如月,她人呢?”

“我說完她就走了。”她說道。

“去哪兒了?”

“想知道她去哪兒了?”她說道,“見麵說吧。”

“就在電話裏說,見什麼麵?”我說道。

“我就在你樓下的咖啡廳裏,你想知道就下來說。”她說完掛了電話。

氣死我了,我掛了電話,連忙出門,下樓來到了外麵的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