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回去的時候,柳如月已經哄著果凍睡覺了,要是讓她知道我帶著他表弟喝酒去了,估計又得訓斥我。

我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柳如月在外麵叫我。

“怎麼了?”我迷迷糊糊的起來,走出臥室,揉著眼睛問道。

柳如月挽著袖子正在幫我洗衣服,濕著手舉著一個火柴盒問我,“你們倆昨天去哪兒了?”

我一驚,發現她手裏拿著的那個火柴盒是昨天那個會所裏的,那上麵印著他們會所的名字和地址。

“怎麼了?”司超也被吵醒了,走了出來,“表姐,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一睜眼,看到柳如月手裏的火柴盒,潛意識的朝我看了過來。

“這個……你在哪兒撿到的?”我說道。

柳如月盯著火柴盒,“紅浪漫娛樂會所,聽著挺高端呀。”

麵對此情此景,我急中生智,笑著解釋道,“哦,這個呀,你別誤會,昨天跟一客戶一起吃飯,他的火柴,用完沒注意就裝兜裏了。”

“對對對,我昨天也還問於浩呢。”司超幫我解釋道,“他昨天都給我說過了。”

“是嗎?”柳如月哼了一聲,“那司超,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兜裏為什麼也有一盒一模一樣的火柴?昨天於浩跟客戶吃飯,你好像沒去吧?”

我一愣,萬萬沒想到,司超這小子竟然也拿了一盒。

“說吧,這個紅浪漫會所是怎麼回事?”柳如月質問道。

“這個……”我汗都快下來了,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峰回路轉,隻能用眼神求助於司超。

“表姐夫,你就承認了吧,沒事兒,我表姐不是那樣小氣的女人。”他說道。

我的汗徹底下來了。

“承認什麼?你不要瞎說啊。”我說道。

“這有什麼呀,沒事兒,說!”司超給我打氣。

“司超,你小子別給我得瑟,”柳如月說道,“信不信我告你媽去?”

“哎呀,幹嘛呀。”司超笑著說道,“表姐,我就跟你實話說了吧,昨天呢,我第一次來濱海,表姐夫說要帶我去見見世麵,所以就帶我去了這個紅浪漫會所。”

“你……”我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是你帶我……”

我還沒說完,司超就搶道,“表姐夫,你先別激動,讓我跟我表姐說,表姐,我覺得呢,這事兒你得分開看,不能隻責備表姐夫,他呢,就是想帶我去玩,給我留下個好印象,這也是在乎你的表現,對不對?雖然說去這地方有些值得商榷,我當時也是有反對的,但是畢竟他也是一片好心嘛,對不對?”

他這是幫我說話嗎?這明顯是在洗白自己呀!這小王八蛋!我昨天花了那麼多冤枉錢,結果還讓我背那麼大一黑鍋!

我一看柳如月,她正以帶著火焰的眼睛瞪著我。

“如月,你聽我解釋,不是我帶他去的,情況是這樣的,昨天他……”

“哎呀姐夫!”司超打斷了我,“你這是幹嘛呀,男人嘛,偶爾出去放鬆一下也是正常的,對不對?女人應該理解,沒必要解釋這麼清楚,做了就做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是,我做什麼了我,你小子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時果凍出來了,“媽媽,你和表舅吵什麼呢,都把我吵醒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吵了,媽媽陪你去睡覺。”柳如月低聲哄道。

“媽媽,我不睡了,今天不是說帶我去蹦極嗎?咱們趕緊準備吧。”果凍笑道。

“好的,吃過早飯咱們就去蹦極好不好?”柳如月說道。

“好!”果凍沒有說話,司超笑著讚同。

“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反省反省。”柳如月說道。

“我反省什麼呀。”司超說道。

“你還反省什麼,你看看你襯衣領子上那口紅印子。”柳如月說道。“看我不給你媽說。”

“哎呀表姐”司超說道,“幹嘛呀,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帶告狀的?小時候我把我爸的牙膏換成鞋油,你就告我狀,差點沒被我爸打死,現在還告?有意思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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