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驚道,“有人跟蹤你?”
“因為明天要去給市運動會開幕式演出,比較重要,所以我們留下來加班排練,加完班大概八點吧,加完班坐公交回來,沒想到302因為北京路修路,改了路線,不能直達這裏,我在清水灣那裏下車,然後往家走。那裏要穿過體育館你知道吧?”她說道。
“嗯,知道啊。那後麵是個要拆遷的小區呀。”
“就是那條小巷子裏,路燈壞了好多,也沒有人修,所以黑乎乎的,我本來想打電話叫你來接我,但估計沒事兒,所以就自己走過來了,走了一半我突然感覺身後麵有腳步聲,可我回頭去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後麵一個人兒也沒有!我就繼續往前走,可我一走,就立刻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但我一回頭,後麵總是沒有人。”柳如月回憶起剛才的場景,似乎仍然感到十分後怕。
“是不是你因為害怕,所以產生幻覺啦。”我說道。
其實這也是有可能的,很多時候,我們走夜路,因為心裏害怕的緣故,會產生有人跟在後麵的錯覺。
她繼續說道,“我覺得我肯定沒有聽錯,我當時害怕極了,便撒腿往前跑去,想趕緊從那個巷子裏跑出去,可就在這時候,我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也明顯快了起來。我不敢回頭看,隻能接著向前跑,一直跑出那個黑乎乎的巷子,到了有路燈有人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了。我過了馬路,周圍有人了,才回頭看的,沒想到一回頭,嚇了我一大跳。”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我看到有個男人站在那個巷子口,那男人戴著鴨舌帽,帽簷壓的低低的,他看著我,然後手放在褲襠裏……”柳如月不願意說下去了,她皺著眉,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原來真的是有人,還的是個變態!”我憤憤的說道,“我去找他!”
說著我就站了起來。
“你快行了吧。”她拉住了我,說道,“你就這麼冒然去,不怕吃虧呀。而且他看起來很壯實,你打不過他的。”
“我可不怕他。”我忿然說道。這個時候,我完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隻想著去把那個變態給揪出來,狠狠的暴揍他一頓。
“你在明處,他在暗處,肯定會吃虧,算了,大不了以後我不從那兒走了。”柳如月說道。
我想想,她說的也對,這麼冒失的衝過去,萬一吃虧了,可沒地兒說理去,這種變態,說不定有什麼武器呢,現在這年頭,連槍都不是絕對弄不到的東西。
“要不報警吧?”柳如月說道。
“問題是他什麼都沒做,你就是報警,警察可能也不會太上心,別太相信咱們的警察。”我說道,“算了,回頭我給李剛說一下,讓他們注意一下那邊,別再有什麼別的人受害,你以後就別從那裏走了,打車回吧。”
柳如月點點頭,“可是打車也太貴了,從家裏到那邊打回來最少五六十呢,遇到上下班高峰期,怎麼也得七八十呀。”
“這時候就別心疼那點錢了,安全重要。”我說道,“行了,我給你報銷吧。”
“不用了,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為了你的安全嘛。”我說道。
她有些感動,微微笑了。
“還有啊,以後出去也別穿的這麼性感。”我說道。
“我?”她看了下自己,“這樣的打扮很暴露麼?”
“暴露和性感是兩碼事。”我說道,“你看看你穿的,裙子這麼緊,還穿著絲襪,絲襪是最要命的,男人看了就走不動路,更何況你本來就挺……”
“挺什麼?”她笑著問我。
“幹嘛非逼著我誇你。”
她笑了,“你說你們男人為什麼都對絲襪這麼感興趣?我覺得就是一件衣服而已。頂多起點點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