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禁都神經一緊,急忙朝著垃圾箱的位置看去,果然,有個人影站在垃圾箱旁邊。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周邊的路燈又壞了,我們躲在距離他十幾米的廢舊居民樓裏,完全看不清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李剛手底下的人問道,“李隊,要不要動手?”
“動什麼手?他連垃圾箱都沒碰。”李剛說道,回頭問柳如月,“你覺得他是不是昨天跟蹤你的那個人?”
柳如月看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好像不是,昨天那個人很寬,看著很壯士,這個明顯瘦的多。”
“也有可能他不會自己來取,畢竟怕暴露,也怕柳如月會找人來報複他,也許他派別人來取呢。”我說道。
“有可能。”李剛說道,“看看再說。”
那人搖搖晃晃的在垃圾箱旁邊站了一會兒,突然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原來是個醉鬼。
我們盯著他,他並沒有碰垃圾箱,吐完以後,在那裏蹲了一會兒,便又複歪歪斜斜的離開了。
“算了,看來他今天不會來了。”李剛說道,“小濤和小平留下守一夜,其他人撤吧。”
“那那些東西要不要拿回來?”柳如月問道。
“不必了。”李剛說道,“萬一他來取呢,等他拿了東西我們的人才能抓他,要不然沒有東西,他大可以說自己隨便翻翻垃圾箱而已。小濤,小平,你們注意一下,小心別讓清潔工動垃圾箱。”
“放心吧李隊,我都問過了,這地方居民搬走以後,平時少有人來,清潔工一般一個禮拜才清掃呢,這是昨天剛清理過的,最近幾天他們不會來清理的。”
“那就好。”
李剛帶著其他人撤了,我要去陪胖子喝酒,柳如月留在家裏害怕,但又不想跟我去找胖子,猶豫了一番,她還是決定留在家裏,讓我早點回來。
我給胖子去了個電話,但發現胖子已經一個人在喝了,我問了地址,然後打車過去。
這是朝陽路的一家酒吧,裏麵很普通,沒有什麼特色,也沒多少人,所以我一進去就看到胖子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自斟自飲。
等我走進看時,發現他已經把自己喝的差不多了,見我來了,笑了。
“事兒都辦完了?”他問我。
“差不多了。”我看著桌子上那些空酒瓶,說道,“怎麼也不等我,就自己喝上了?”
他一笑,“你上次才從醫院出來,知道你不能喝,找你來也不是為了喝酒,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來都來了,怎麼也得陪你喝點。服務員,拿杯子!”我說道。
服務員拿來杯子,我給我自己倒上,跟胖子碰了一個,我一飲而盡,胖子明顯有些喝不動了,喝了一半,停了一下,才喝完。
“你隨意就行了。”我指著桌子上他那一堆‘戰利品’說道,“你已經喝了不少了。”
“沒事兒,這才到哪兒。”胖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還是少喝點,對身體不好。”我勸道。
胖子笑了,“你都喝到住院了,現在倒勸起我來了。”
我也十分無奈,其實想想很奇怪,人明知道喝醉了以後第二天很難受,卻偏偏要把自己喝醉。
這個問題以前我也很費解,直到上一次幾乎失去柳如月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原因在哪兒,那是因為那種時候,醒著比喝醉了還要難受,所以還不如喝醉了。
“就是因為喝到住院了,所以才勸你別重蹈我的覆轍。”我笑道。
胖子聽了笑的十分無奈,“我要是能重蹈你的覆轍就好了,那說明你們至少愛過,於浩,你知道嗎,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我?羨慕我什麼?”
“你看啊,事業方麵,我比你幹這行還早一年多呢,但我現在還仍然是個打工的,可你,已經是個小老板了,也算得上事業有成吧。”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