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門進去,就看到柳如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係著圍裙,桌子上還扣著飯菜。
她看著我,開始埋怨我,“你還知道回來啊!”
我沒有說話。
“你幹嘛去了?打電話也不接?回不回來吃飯也不說一聲?還動不動就關機,我跟你說啊,你這毛病可不好,再說了……”
我看著她,笑了,她係著圍裙,像一個家庭主婦在數落丈夫一樣,看起來特別溫馨。
“你還笑?”她繼續數落道,“我跟你說你這個毛病特別不好知道嘛,吵架歸吵架,幹嘛還關機,你這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如月。”我走了過去,輕輕叫她。
“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告訴你啊,對你的這種做法,我明確表示很生氣,而且你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宋醫生那次你就關機,害的我替你擔心了大半夜。”她嚴肅的說道。
我將她抱住,她掙紮道,“你別以為抱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我使勁抱著她,沒有讓她掙脫,後來她就停止了反抗。
我抱著她,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我的鼻息裏,讓我忐忑不安的心情漸漸舒緩了下來,突然覺得特別的安心。怪不得人家說,壞女人會讓你瘋狂,好的女人會讓人沉靜。
我真的很想就在她的懷抱裏,在她淡淡的香氣中沉浸,忘卻一切煩惱。
但她還是掙脫了我。
“於浩,我跟你正兒八經的說事呢。”她嚴肅的說道。
“啊?什麼事兒?”
“搞了半天,我說什麼你沒聽到啊!”柳如月說道。
“哦,聽到了聽到了。”我說道,“別關機對不對?多大點事,我對燈發誓,以後絕不關機。”
“多大點事兒?”柳如月說道,“我看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你一關機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就什麼事兒都做不了,光替你擔心了。你不光關機,連短信都不回,這就更惡劣了。”
“我知道錯了。”我說道,“以後不會了,隻要你不惹我生氣。”
“得,你還是沒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就是生氣的時候才不能關機,平時你關不關反而沒那麼擔心,你這一生氣關機,誰知道你會不會一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她說道。
“今天是我不對。”我說道,“誠心誠意的跟我媳婦道歉,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道個歉還不忘占便宜,誰是你媳婦?”她憋住笑說道。
“早晚的事兒嘛,再說了,你相信我,我今天確實不是故意關機的,而且也不是因為生你的氣才關機的,我發誓。”
“我才不信呐。”柳如月說道,“當時生那麼大氣,跟吃了槍子兒似的,要說不是因為生我的氣關機,誰信呐?”
“我生氣是真的,我沒說我不生氣呀,你們倆笑成那樣了,我看了當然生氣,可我關機真不是因為生氣才關機的,我是有事。”我說道。
她看著我,“好吧,勉強相信你了。”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其實我今天也挺生氣的,本來不想理你,我還給張雅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評評理呢,沒想到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她居然向著你說話。”
“哦?這還真讓我意外。”我說道,“張雅怎麼說的?”
“她……她說男人可能對這些挺在意,說明你心裏在意我,是吃醋的表現。”柳如月說道。
“瞎說,我才沒有吃醋呢。你該聊聊你的,同事之間說說話也沒什麼嘛,我才沒那麼狹隘呢。”我說道。
“真的嗎?”她說道。“那今天誰生那麼大氣?”
我掏出一百塊錢,舉起來,“我向毛主席保證,以後絕不了。”
她噗嗤笑了,“算了,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決定不再跟鄭總說話了,除了工作上的事兒,其他的事一概不談。”柳如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