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她一笑。

“我看你好像很累,所以就……”

她盯著我的臉,“你臉怎麼了?”

我連忙用手一擦,“沒事,沒事。”

“你的手,天哪,燙的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處理一下,都起了水泡了。”她擔心的說道。

“沒事兒,小傷,不用處理。”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哪兒行?”

她讓我去洗了手,然後先用酒精給我擦拭,再用紗布包好,包著包著,我看她眼圈有些紅了。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我笑著問她,“是不是挺感動?”

“一般般。”她說道。

“感動歸感動,可菜真不怎麼樣。”我說道,“你要有心理準備。”

“沒關係,這是除了我媽以外,第一次有人給我做菜,所以不好吃我也會吃掉的。”她說道。

我很欣慰。

可當她吃完第一口以後,一秒鍾臉上就換了好幾種表情,然後換下一道菜,嚐了一口後,立馬換下一道菜,等到幾道菜都嚐遍後,她放下了筷子。

“你怎麼不吃了?”我問道。

“我突然感覺不是很餓。”她笑道。

我噗嗤笑了,“你就別裝了,難吃就難吃唄,我也吃不下去,算了,我承認了,我這第一次燒菜很失敗。”

“也不全是。”柳如月說道,“至少這個水煮肉片味道還湊合。”

“水煮肉片?”我哭笑不得,“這是紅燒肉,可能水倒多了。”

她笑了,說道,“那至少這個涼菜拌的還是挺不錯的。”

“額……這個涼菜是我在超市裏買的,現成的。”

“哦,那至少你挑涼菜的眼光還不錯。”她說道。

“嗯。”

然後我們倆都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難吃就難吃,幹嘛還非得誇獎一下,搞得我們倆都這麼虧心。”我說道,“行了,去外麵吃吧。”

“行,我換件衣服。”她說道。

我們倆下樓,來到樓下的西餐廳,臨近過年,西餐廳裏也布置的年味十足,也我們點了些吃的,我們倆都餓壞了,埋頭苦吃。

“你剛才不是說你不餓麼?”我對她說道。

“我那不是怕打消你的積極性麼。”柳如月說道。

“開玩笑,我哪兒那麼容易被打消,我這麼頑強一人,一次小小的挫折怎麼可能讓我倒下,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看著吧,等到咱倆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能燒一手好菜。”我說道。

她笑著點頭,“想法值得鼓勵。”忽然反應過來,含羞的瞪了我一眼,“誰要跟你結婚?”

我笑了起來,“早晚的事嘛。”

她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想說什麼,卻似乎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說道。

“我想說……嗯,如果要結話,什麼時候結?”她問道。

我一愣,剛才她不是還挺害羞的,為什麼又突然問什麼時候?看來她其實還是挺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