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柳如月果然沒有去上班,而是待在了家裏,她當然沒跟我搶電視,而是將家裏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多了很多朝氣,跟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是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玩遊戲和看電視,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隻知道如果我不做這些事情,我的心就會有一種空空的感覺,很難受。

今天的電視劇還真多,再加上我去租的碟片,淩晨兩點多我還坐在電視機前。

“你還沒睡?”柳如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嗯,一會就睡。”我敷衍的答道,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看完所有的碟片才去睡覺,從感覺上黑夜過的總比白天快,所以我將白天的時間盡量留給睡覺使用。

“別看了好嗎?”柳如月的聲音很平和,我抬頭看見柳如月很認真的樣子。

“怎麼了?你有事?”

“我沒有事,是你有事。”她說道。

“我有什麼事?”我說道。

“加上年前,你已經兩個月沒去上班了吧?你每天就躲在家裏看那些無聊的電視劇,玩那個狗屎籃球遊戲,對吧?”她說道。

“有什麼問題嗎?我在休假。”我說道。

“都休了兩個月的假了,難道還不夠嗎?”她說道。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是告訴她我被劉力同那混蛋害的辭職了?還是告訴她我努力去找新工作了,但是找不上?還是直接說我一直在逃避?

“怎麼不說話了?”她問道。“你當初承諾要給我幸福的鬥誌哪兒去了?還是你覺得現在這樣就挺滿足?”

不知道是因為被現實壓抑了太久,還是長期看那些暴力的美劇讓我的身體充滿了躁動,我感覺自己迫切需要發泄,於是大聲吼道,“我被陷害了被辭退了!現在連一份工作都找不上!我甚至願意接受以前四分之一的薪水,可就是這樣,我依然找不到工作?我已經很努力的去找了,還要我怎麼樣?”

“四分之一接受不了,那就五分之一,十分之一!我就不相信憑你的能力找不上一份工作?”她也生氣道。

“十分之一?”我笑道,“你覺得十分之一的薪水支撐的起我們倆現在的消費水平?”

“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她怒道。

“不是,我沒這麼說。”我說道。

“那你怕什麼?錢少我們就少花點,總不至於餓肚子吧?”她說道,“再說你也不會永遠都隻拿這十分之一的薪水吧?”

“你要我從頭做起嗎?從一個小文案,一個剛起步的小公司做起?拜托,我好不容易才到了總監!”我說道。

“你不是總監,也不是文案,你現在隻是個沒有工作的無業遊民!”她說道。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事兒,說了你也不會懂。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不用你管。”我打算回房間。

她攔住了我,“不行,我要說。以前你讓我管我也不會管,但現在我必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