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是和這日本女人回來結婚的。
好哥們喜事將近,這本應開心,但同時意味著我免費租房的好事也將接近尾聲了,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父母安排給他的婚房。
什麼叫禍不單行啊,我這工作還沒著落呢,生計正成問題,突然又要麵對租房的問題。
馬博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不結婚的話,就讓你一直住著了,要不我幫你租套房算了。”
這當然最好不過了,但我哪好意思接受,免費住了兩年人家的房子,一分錢沒花,現在又讓人家掏錢給我租房,那我也太不是東西了。
“沒關係,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們慢慢找。”
上個月是漫漫找工作之旅,現在又踏上了租房子,滿城市的跑。
不找不知道,一找嚇一跳,濱海的房子真他媽貴!我才真正體會到生活的不易。
稍微看上眼的,一個月都得四五千,便宜一點的當然也有,但根本沒法住。
有一戶倒是還不錯,麵積比我之前住的小了一些,但戶型很不錯,且裝修豪華,關鍵是離柳如月上班的地方很近,而且月租隻要一千。
我和柳如月都很滿意,沒想到還真淘到寶了,立刻就決定了,就它了!
一付錢才傻了眼,原來人家說的是一間一千。
找了兩天,我們的心理預期也是一降再降,從四房三房,降到兩房最後甚至一房,但都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
最後看了一家,一室一廳,價格倒是合適,但空間太小,我本來不喜歡,但柳如月卻決定就這兒了。
“這也太小了。”我說道。“再說隻有一個臥室,你睡還是我睡?”
“我睡。”她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我睡哪兒?你的意思,咱倆一起?”我說道。
“你睡沙發。”她說道,“你看這沙發,質量多好,看著就想躺在上麵。”
“那讓給你躺。”我說道。
“你就不能有點男子漢風度。”她說道。
“大人還應該讓著小孩兒呢,你不老說我是小孩麼?”我說道。“如果非要租的話,那咱倆隻能睡一個臥室了。”
“可你覺得還有更好的嗎?現在都是一年一租,再貴一點的,咱們的錢也根本付不起呀。”她說道。
“要不再找找?”
“別找了,都找了快一個禮拜了,別耽誤了你那同學的婚禮,人家不還得布置新房麼?”柳如月說道。“沒關係,咱們可以買個那種簡易的折疊床,如果你不願意睡的話,那就我睡吧。”
“行,還是我睡吧。”雖然我嘴上爭爭,但我怎麼可能讓她睡折疊床。
我們便付了錢將房子定了下來,交房租的時候,柳如月本打算交一年,但我堅決交了半年。
“我不會讓你在這兒住上一年的。”我說道。
……
接下來就是搬家,本來是應該找搬家公司的,但一來我們沒有多少東西,房子裏的東西都是我那同學的,二來我們也確實找不起搬家公司了,隻能自己來了。
柳如月一身運動裝,紮著馬尾辮,十分幹練,忙前忙後。
我們租的這房子沒有電梯,所以盡管我們東西不多,但等我們全部搬上去的時候,還是氣喘籲籲筋疲力竭,話都懶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