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柳如月後麵上了樓。
她前腳進門,我後腳進去。
“你在我後麵?”她問道。
“嗯。”
“那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柳如月說道。
“看你們挺投入,沒敢打擾。”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見了?”她說道,“就是我們公司的鄭總,他換了車,非要我感受一下,我沒法拒絕,這個點也不好打車,就讓他送了我一程。”
“這叫送了一程嗎?”我說道,“這都送到家門口了,如果路虎能進電梯,怕是直接就送到客廳了。”
“你有意思嗎?又要吃這種沒頭沒腦的醋?”她說道。
“你不是說以後不跟他說話了麼?”我反問道。
“那你還說過我可以犯兩次錯誤呢。”她說道。
我無言以對,但心裏憤憤難平,“你隨意。”
我本以為她會主動來哄我,但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洗漱完以後,對我說,“我今天有點累,你自己叫外賣吃吧。”
“我不想吃外賣。”我說道。
“那你想吃什麼?”柳如月說道。
“我想吃你做的飯。”我說道。
“我說了我今天有點累。”柳如月說道。
“沒看出來,剛才不是對人家笑的挺開心的麼?回來就累了?對我就拉個臉?”我說道。
“你有意思嗎?”她說道。
“我沒意思,我就想吃頓飯,怎麼了?”我說道。
“想吃自己做去,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柳如月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們家保姆,保姆還有個請假的時候呢!在家當少爺當慣了吧?”
“現在是橫豎看我不順眼了是不是?知道我現在掙不到什麼錢對不對?”我冷笑道,“你能再勢力一點麼?”
她也冷笑,“你以為你曾經掙過很多錢麼?你覺得一百萬就是很多錢麼?”
我的自尊心被羞辱,頓時就火了,“我是沒掙到什麼錢!你前夫倒是挺能掙,他不照樣把你拋棄了麼?”
她十分氣憤,想說什麼,但最後無奈的搖搖頭,“懶得理你。”
說著回了臥室。
“你出來!”我吼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始終不予理會,我本來一衝動想砸門,但聽到她從屋裏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又心軟了,放下了手,走了出去。
我站在外麵抽煙,漸漸冷靜了下來,心裏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其實我平時不這樣,以前她說累了,不想做飯,我從來沒有強迫過她,隻是今天看到她從路虎車上下來,又笑嫣如花的,心裏實在是有氣才這樣的。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古人其實把道理都說盡了,貧賤夫妻百事哀。
雖然我和柳如月的情況並非如此,但有些東西還是能夠體會的,以前總覺得,那些因為錢吵架的夫妻太過現實。
但你仔細想想,其實爭吵也不僅僅是因為錢,當一個男人沒有錢的時候,或者失意的時候,他的自尊心就格外的敏感,一敏感就容易誤會,一誤會就容易犯衝,所以爭吵自然就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