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忙,辦出院手續要排隊,我索性直接跑掉。

出了醫院後,我給柳如月打了個電話。

她接到我的電話,有些意外。

“你在哪?”我問道。

“我剛準備去單位,你……”

“就在你們等著我,我去找你!”

我掛了電話,便打車急忙往柳如月的單位而去。

到了門口,我發現她在門口等著我。

說實話,當時我有想衝過去抱下她的衝動,但下車後我又忍住了。

因為潛意識裏好像擔心自己會再次受到欺騙。還是先弄清楚再說吧。

柳如月看著我,眼睛裏帶著一絲欣喜和期盼。

“你不是要帶我去見一個人麼,我想好了,走吧。”我說道。

她笑了,“可你身體還沒好,等你好了吧。”

“沒事,我沒事。”我說道。

她點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現在。”我說道。

“現在?”柳如月道。

“你不方便?”我說道。

她一愣,“方便,方便。”

“那走吧。”我說道,“他人在哪呢?”

“陽湖。”她說道。“我老家,現在去買機票嗎?”

“買,現在就買。”我說道。

我們打車去了機場,一路上沒有說什麼,氣氛很沉默。

我們順利的買到了機票,過了安檢,我問柳如月要不要給家裏買些特產,她說不用了。

坐在候機大廳裏,我沒忍住問她,“你離開我是被脅迫的對不對?”

她一愣,“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說道,“我猜的,既然被人脅迫,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她聽了苦笑了一下,“其實也不算脅迫,去了你就知道了。”

這回答讓我有些失望,我想象中柳如月是被人脅迫,以性命相逼,她才萬不得已忍痛割愛的離開了我。

現在我知道了真相,她應該痛哭流涕向我哭訴委屈才是,可偏偏又不是。

既然她並非受人脅迫,那這種離開我的無奈和不忍就打了折扣。既然如此,那她帶我去見誰,還有什麼意義?

我有些後悔沒有先把這事問清楚,如果問清楚,我可能就不會跟她回去了。

但已然如此,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外麵下雨了,所以下了飛機便感覺有些冷,空氣中帶著一些潮濕的冷氣。

柳如月好像是在給她那個表弟司超打電話,“你在哪兒呢?我們都已經到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柳如月氣急敗壞,“早就給你說了六點的飛機六點的飛機!去死吧你!”

說著掛了電話。

看來沒有接機的人了,我們隻能自己走了。

都下了飛機,機場的出租車並不富裕,半天打不上車,給我凍的,直哆嗦。

好不容易有了一輛空出租車,結果一報地名兒,人家直接就拒絕了,不去,太遠。

“師傅,給你加錢,行不行?”我實在是冷的沒辦法。

“多少?”他問道。

“一百。”我咬咬牙。

“最少二百。”他說道

“你還不如去打劫算了!”柳如月說道。

“愛坐不坐。”那師傅說道。

“走吧。”我上了車說道,“沒辦法了,咱總不能困在機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