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

一大早,於潔那丫頭就不讓我睡懶覺,衝進來將我弄醒。

“你幹嘛呀!”我說道,“好不容易周末,就不能多睡會兒!”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她說道。“都是一個媽生的,你怎麼就這麼多瞌睡?你看我,我怎麼這麼精神?”

“廢話,你這兩天在這兒沒幹別的,光睡覺了。”我說道。

“行了,快走吧,我都收拾好了。”她說道。

我一看,發現她果然已經化好了妝,穿戴整齊。

“幹嘛去?”我問道。

“去動物園。”她說道。

“你幼稚不幼稚,都成年人了,誰還去那地方?”我說道。

“去動物園跟成不成年有什麼關係?去看看動物嘛,你少廢話趕緊起床。”她說道。

“我不去。我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周末,憑什麼不讓我睡懶覺。”我說道。

“你起不起?”她笑著看著我。

“我告訴你啊,你不許搗亂,你要是……”

我還沒說完她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她滿手水花的走了進來,舉著雙手,笑的十分邪惡,“你起不起吧?”

“我起。”

“這還差不多。”她十分滿意。

這招她用了十幾年了,從沒有失手過。

我隻好懶洋洋的起床,起來以後,發現柳如月也穿戴整齊的在客廳坐著看電視。

“你起這麼早幹嘛?”我問道。

“如月姐跟咱們一起去動物園。”於潔笑道。

這倒是讓我十分詫異。

我發現這兩天我不在家,柳如月和於潔的關係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因為她們似乎相處的不錯。因為首先於潔對柳如月的稱呼,從剛開始的大姐,轉變成了,如月姐。

於潔可是個嘴很硬的姑娘,連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哥哥都是直呼其名,更別說別人了,所以我覺得,她們的關係應該是有所突破,不知道柳如月用了什麼辦法。

顯然,我的估計是正確的,她們的關係的確是很親密,兩個人連逛動物園都是手牽著手,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好像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我始終覺得,姑嫂之間,應該不會有很好的關係,因為這也是天然的一對兒矛盾,僅次於婆媳,因為對婆婆而言,她搶走了你的寶貝兒子,對於小姑子而言,她搶走了你心愛的哥哥。

但仔細想一想,於潔和柳如月之所以能突破這段矛盾,主要原因可能是,對於於潔而言,我這個哥哥並不那麼心愛,所以也就無所謂啦。

真相往往就是這麼殘酷。

她們倆逛的起勁,完全忘記了後麵我的存在,這也有點過分了吧。

我走上前去,言辭犀利的嗬斥了她們,“你們倆要不要喝水?“

“喝。”於潔說道,“於浩,那邊有賣冰淇淩的,你給我們倆一人買一冰淇淩吧,我要草黴味兒的,如月姐你呢?”

“我要原味的。”柳如月說道。

挺好的,我屁顛屁顛的去買冰淇淩,覺得我也沒有必要生氣,因為畢竟這是朝著我希望的方向發展嘛。

我將柳如月拉過一邊,悄悄問道,“你使了什麼迷魂藥,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