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還在睡覺,我便沒有叫醒她,自己去了李剛那裏。

李剛大概是熬了一夜的緣故,看起來十分疲倦。

一見到李剛,我就急忙問道,“是誰?他是誰派來的,還是那個死變態?”

“你就不能先關心關心我?”他說道,“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過早點呢。”

“你趕緊說結果,說完我請你吃。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我說道。“到底是誰?”

李剛回答我,“都算。”

“都算?”我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據他自己交待,以前跟蹤過柳如月的那個變態就是他。”李剛說道。

還真是他。

“是在你暗示之下交待的,還是自己主動交待的?”我問道。

我懷疑,他有可能是別人派來的,本來正沒有借口推脫,李剛正好一提醒,他便就順勢順水推舟,將自己偽裝成那個變態色狼,反正那個色狼什麼都沒有做過,並不構成什麼太大的犯罪,這樣一來便可以將幕後那人給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而且也可以打發警察,給警察一個交待。

“我暗示了,他也主動交待了。”李剛說道,“不過這你可以放心,他手機上有短信,據說是當初跟你發過的短信,還有就是根據他的交待,我讓小鄭去了趟他住的地方,找到了咱們上次放在垃圾桶裏麵的絲襪,所以這事兒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他。據他交代,之前他隻是喜歡躲在體育館那條街的暗處,偷偷觀察路過的女人,有的時候拍點照片或者錄像,從不打擾她們,那天之所以跟蹤了柳如月,按他所說,是因為柳如月實在是太性感了,他自己沒有把持住。”

他這麼一說,有這些證據,應該就可以確定是那個變態了。

“雖然有這樣的證據,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說道,“但是我還是有個疑惑,我可是搬過家,他怎麼知道我的新住址的?還有,你剛才說的都算是什麼意思?”

李剛說道,“就是根據這個,所以才問出了指使他的人。”

“是誰?”我著急的問道。

“他現在不肯說。”李剛說道。

“不肯?”我說道,“他還交待了什麼?”

“他說那一晚跟蹤了柳如月,回去以後一直被她的美貌魂牽夢繞,念念不忘,所以她根據柳如月包裏超市發票和手機裏的信息,知道了她所在的小區,於是他選擇了跟蹤,每天早晨柳如月上班前,他就在小區門口等著,直到柳如月出來,然後跟了上去,一直跟蹤到她單位。”李剛說道。

“真變態!”我恨恨的罵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那段時間柳如月如此危險。

“但是他說,他隻是想看看她,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兒,他甚至交待,晚上下班的時候,會有一個男人陪著她,我估計那個男人就是你吧。”李剛說道。

“是我,那段時間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我是送柳如月上下班的。”我說道。

“這就對了,他說即使你陪著,他也依然在後麵悄悄的跟著,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他隻是想看一看柳如月,要不然晚上回去睡不著。”李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