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浮雕般的白雲凝固在黛色的山頭。遠處平原河流蜿蜒東去,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耕作有致的草地,如同一副由黃綠不一顏色拚接得整整齊齊的巨大地毯。
然而,我跟他們打了一上午的高爾夫,確實沒有發現這項運動本身有什麼樂趣。
不過我大概能理解,那些個官員和企業家為什麼喜歡這樣的運動,你想想,在這樣綠草如茵的環境裏,又有各色美女相伴,且美女對你各種獻媚,怎能不感到快樂?
那個叫蘇珊的女人,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無論是教我打球,還是與我交談,都無時不刻的能感覺到那種曖昧的氣氛。
當然,我表現的很淡定,既不主動配合,也不徹底拒絕,以免引起尷尬。
過了一會兒,楊總笑道,“蘇珊呀,我看你這教學水平不行,讓劉夏來吧。”
蘇珊笑而不語的退了過去,那個年輕一些,像是大學生的漂亮姑娘走上前來,笑道,“其實於總已經打的很好了,揮杆的力度上再稍微把控一些就好了。”
劉夏不似蘇珊那樣,教我打球的時候,幾乎把我的便宜都占了,她並不表現的特別曖昧,而是跟我談文論墨。
“於總,聽說您喜歡李白的詩?”劉夏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一愣,這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幾分懷疑這是李海所為。
“隻是簡單的喜歡,並沒有深入的研究過。”我笑道。
“我上學的時候也很喜歡李白,光聽這名字,就跟別人不一樣,帶著一種天然的仙氣。”劉夏說道。
我現在實在無心跟她探討這些,便敷衍道,“確實是這樣。”
她卻興趣不減,繼續笑道,“於總,聽說您打籃球挺棒的。”
現在我有九分能確定是李海透露給他們的。因為我的辦公室掛著一副李白的《將進酒》,而我打籃球的事兒,隻有孟聽雲和以前三友的人知道,李海調查過我,所以他肯定知道這事兒。
“還好,鍛煉身體而已。”我說道。
“我上學的時候,特別喜歡打籃球的男生,感覺男生一站到球場上就特別青春,特別的活力。”劉夏說道。
“這麼說,你已經畢業了?”我說道。
她一愣,“當然啊,我看起來還像學生麼?”
“當然像啊。”我說道。
她笑了,“於總您可真會說話。”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遠處的楊總和李海他們在玩兒,一麵玩兒一麵觀察著我這邊。
打到中午,我們班師回朝開始吃飯。
飯桌上,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將我夾在中間,輪番給我夾菜,我感覺就像以前老電影裏的那些個大帥將軍一般,享受著皇帝一樣的待遇。
我一概來者不拒,反正誰也不會拿這種事兒來做我的文章。
我奇怪的是,楊總好像一直都沒有提工程的事兒,隻是聊一些有的沒的。
我明白他的想法,他大概是想,先讓這倆女的搞定我以後再談,這樣我也就更容易妥協一些。
這兩個女人的選擇是似乎也有些講究,蘇珊是熱辣的少婦,而劉夏是文靜而漂亮的學生,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