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李剛回了電話,告訴她柳如月答應見麵,不過我必須在一旁陪同。

李剛跟那變態說了,他最後也同意了。

見麵約定在第二天上午。

在去警局的路上,柳如月問我,“你昨天說那個變態的名字叫什麼?”

“叫杜什麼來著,哦對,杜安國。”我說道。

“杜安國。”柳如月念了一遍,思量一番,說道,“這名字有些印象,我想肯定見過他。”

“別是你們校門口保安吧?”我笑道。

“想必應該不是。”她說道,“保安不會給我寫信,要寫也是警告,警告我半夜翻牆出校門。”

“哎呦,真沒看出來,你還是這貨色。”我笑道,“我以為你是那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乖學生呢。”

“才沒有。”柳如月說道,“我在學校被記過處分可不算少數,以前經常陪寢室的其他女生翻牆出去上網,或者吃好吃的。”

“天!沒想到還是個女土匪,你也這麼擅長翻牆,那杜安國擅長把窗戶,他不會是翻牆的時候遇見你,然後被你敏捷矯健的翻牆功夫給吸引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吧?”

“去死!”

……

李剛出來接我們。

“幸虧你們答應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李剛說道,“這小子死心眼,說絕食就真絕食,一口水都不帶喝的。”

“這種變態,都是偏執狂,”我說道,“他們不定能幹出什麼嚇人的事兒來。”

“你別擔心。”李剛對柳如月說道,“我們都盯著呢,他也鎖著,所以不會有任何風險,至於他說什麼,你就權當放屁好了,別往心裏去,這些人,不定能說出什麼來。”

柳如月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有心理準備,再說於浩不也在呢麼,就是最近可辛苦你了。”

李剛笑了,說道,“看看,看看,還是人家會疼人,於浩這小子,我替他辦了這麼多事兒,就從來不知道慰問慰問我。”

“說這些虛的有什麼用?”我說道,“別淨給我整些沒用的。”

“廢話,虛的你不整,實的也沒見著呀,你那頓酒打算拖到什麼時候,打算往過年拖嗎?”李剛說道。

“我說你小子一見麵能不能說點兒別的,一天就跟個酒瓶子似的,就知道酒酒酒。”我說道。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你說十九號請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說話不算數還這麼理直氣壯。”李剛說道。

“行了少廢話,趕緊的吧,一會兒我們還有事兒呢。”我說道,“你的酒遲早會請你的。”

“行,我就看你打算往什麼時候拖。”李剛說道。

李剛帶著我和柳如月進了審訊室,那杜安國早已經被帶了過來。

一段時間不見,再見麵嚇了我和柳如月一跳,眼前的杜安國消瘦了好多,簡直皮包骨頭,頭發蓬亂,胡子長的瘋狂,黑乎乎的掛在腮上,顯得他似乎更瘦了。嘴唇發白,上麵有幹掉的一層皮。

他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目光呆滯,眼神渙散,似乎毫無力氣。

可當柳如月走進來的時候,他似乎立刻就被點燃了一樣,目光為之一震,精光閃耀,與剛才那副懨懨病態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