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我老遠看見孟聽雲從公司走了出來,便連忙想拉著劉夏走開,誰知道她過來又會說什麼陰陽怪氣的話?
我正預備走,突然看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轎車駛了過去,停在了孟聽雲旁邊,然後窗戶搖下來,露出一個中年禿頂男人的腦袋,衝孟聽雲一笑,孟聽雲也還以一笑,這兩人這一來一回,比我和柳如月可曖昧多了。
這時那男人從窗戶裏遞出來一個信封,孟聽雲接過來,當時就撕開,從裏麵掏出一張紙來,似乎還有一疊照片,看了一眼,臉色驟變,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遠遠看見孟聽雲似乎在衝那男人發火,那男人隻是賠笑,過了一會兒,孟聽雲似乎才好了一些,上了那男人的車子。
車子從我們身邊開走了。
“那是她男朋友麼?”劉夏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她男朋友?”我問道。
“從狀態看應該是差不多,隻有情侶之間,才會有那樣的狀態。”劉夏似乎很有信心。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因為看著確實很像,很曖昧的樣子,心裏不禁犯嘀咕,孟聽雲這姑娘也太能玩兒了吧?放著陳可那樣的不要,偏偏喜歡這種中年男人,看著年齡比孟總還大,難不成她真的缺少父愛嗎?
隻可惜陳可那小子了,那麼癡情的戀著孟聽雲,她不甩他也就罷了,還明目張膽的跟別人好。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們判斷錯了,因為剛才他遞給她信封,也許是別的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當然,這不關我的事兒。
我和劉夏總算是打了輛車,去了話劇院。
劇院裏人很多,人山人海的,沒想到他們現在這麼火,我記得我剛關注他們的時候,周圍還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我的性格可能就是這樣,後來他們紅了以後,許多人關注的時候,我反而就沒興趣了。
節目倒是質量很高,包袱密集,表演到位,逗得現場觀眾捧腹陣陣,笑聲一浪接著一浪。
我覺得喜劇就得是這樣,你先別考慮什麼思想深度,什麼立意深度,你先把基本的搞笑做好了,再考慮別的,這是你的根本。反觀我們現在大部分導演,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動不動就想給觀眾上課,結果出來的東西不倫不類。
劉夏笑的比誰的誇張,一反平時看起來有些淑女的常態,整個話劇院雖然都在笑,但總能輕易的聽出她的笑聲。
之前看她做那種工作,以為她至少有一定的社會經驗了,沒想到其實還是傻嗬嗬的單純,這樣也好。
她見我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笑的太誇張了。我這人平時就這樣,沒什麼深度,不像您這樣。”
“沒關係,你笑你的,看喜劇嘛,難不成還得哭?”我說道。
她笑了起來,說道,“於總,我挺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特別舒服。”
我一愣,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忽然覺得,她請我看話劇,似乎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隻是為了報答我當初出麵幫她,也有可能,是對我有點意思。
想到這兒,我渾身頓時就覺得有些不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