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覺了。”郭曉婷說道。“去酒店開個房,我想好好的睡一覺,這段時間跟那傻逼籌辦那傻逼婚禮,我真的是太累了。等我睡醒了,我就離開這裏。”
我一愣,我不知道她嘴裏的這句離開這裏究竟是什麼意思,所以我仍然很擔心。
去酒店開了房,我怎麼看著她?可她現在這個狀態,我又怎麼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裏。
她卻笑了起來,說道,“你別瞎想了,你把我送到酒店,我住下你就走,又不讓你陪我住。”
“我知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說道。
“其他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她說道,“行了就這樣吧。師傅,找個好一點的舒服一點的酒店。”
“好勒。”那師傅十分開心,因為找到酒店以後,他的工作就結束了,打了這半天,最多也就一百塊吧,其他的等於是幹落了,當然高興了。
師傅將我們帶到了凱賓斯基酒店,他倒是實在,這算得上是全市最高檔的酒店了吧,肯定是舒適。
師傅開車走了以後,我陪郭曉婷去前台開房,這讓我很緊張,左顧右盼的,生怕遇到什麼熟人,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很寸,你做好事兒的時候,總是沒人看到,可你一旦要是做了什麼壞事,總是有熟人能看到。
當然,我擔心也不是多餘的,因為這個酒店離我住的地方比較近,所以我不得不緊張。
“行啦,”郭曉婷說道,“別鬼鬼祟祟的了,咱倆又不是真開房,緊張個屁,你幫我把行李拿上去,然後就走吧。”
開好房以後,我幫她把行李拿了上去,裏麵確實是無比豪華,環境宜人,又靠海,比我現在住的那房子離海還要近一點呢,所以站在酒店的窗前就可以看到海邊的點點燈光,而那床,光看著就有躺在那裏美美睡上一覺的衝動。
郭曉婷放下行李,都沒有洗漱,來到床前,狠狠的將自己扔到了床上,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感慨道,“真想就死在這張床上,再不理會那些煩心的俗世。”
我一愣,“曉婷,你能不能別說這樣的話。”
她笑了,說道,“你放心吧,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呀,這張床實在是太舒服了,不信你來試試,真的,太舒服了,就是死,也是舒服死的。”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我擔心你,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你不必擔心。”郭曉婷說道,“快回去吧,這個點兒,你要是再不回去,如月姐該著急了,你也解釋不清楚了,到時候你們倆再有點什麼事兒,可別怪我。”
“我說實話不就完了。”我說道。
她噗嗤笑了,“就今天這樣的事兒,我覺得你說實話,更像是撒謊。”
說的也是,這種為了什麼病危的母親假結婚,後來母親又沒事兒,聽起來確實像是編的。
“行了,別糾結了,快回去吧,我真的沒事兒。”郭曉婷說道,“我就是死,也不會今天去死的,你可是最後見過我的人,我要是這麼死了,你跟警察更說不清楚了。”
“你這叫什麼話?”我有些生氣道,“不光是今天,什麼時候也不行,你至於麼?”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說道,“所以呀,你也覺得我不至於,又何必在這兒耗著,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真的困了,想睡覺了,你快回去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