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但笑的淒涼,“其實我現在心裏都不怎麼抱希望了,如果真的是她,我隻是想再見見她,就此而已,至於團聚不團聚的事兒,我真的沒有想。”

“那你這是又圖什麼呢?”我說道。

“不圖什麼,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吧。”她說道,“我的那個生活,好多人都羨慕,但是在我心裏,早就已經厭倦透了,可他們隻看到了那種生活光鮮亮麗的外表,卻看不透裏麵的紛爭肮髒和世俗,你看看這裏。”

她指著延綿起伏的遠山和碧藍無際的大海說道,“多明麗,多清淨,這才是真實的人世。要是能在這山水之間,和自己愛的人,一直待下去,哪怕餘生隻有一年,那我也就知足了。”

“姐姐,你才多大呀,搞得這麼消極厭世,”我說道,“快別瞎想了,你的人生還很長呢,還有很多精彩等著你呢。”

她笑,“你說的真雞湯,精彩?我不覺得會有什麼精彩。像我爸那樣活著,活在別人的仰慕和豔羨中就是精彩嗎?我不這麼覺得。人真正的精彩,是尋到自己的內心。”

“行了,別胡說八道了,再說我看你就能當尼姑了。”我開玩笑說道,“沒膽子跳就沒膽子跳,講這些空話也別想掩飾你吹過的牛。”

“其實我很想不係安全帶從這裏跳下去,你看,這麼高,就算死,也能體會一下無拘無束的飛的感覺,就像《臥虎藏龍》裏玉嬌龍飛下雲端一樣。”她呆呆說道。

這姑娘看來真被這高度給刺激到了,說話都魔怔了。

“算了算了,”我說道,“我看你呀,不敢跳就別死撐著了,人家後麵還有人跳呢,別耽誤人家。”

“我交了十倍的錢,就想在這兒看看風景。”她說道。

“真土豪,瞧瞧,就這還想跟別人換人生,換了別人,能這麼土豪嗎?你……”

我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衝我笑了一下,然後想也不想,直接一躍就跳了下去。

她的身體十分舒展,絲毫沒有蜷縮畏懼之意,我也沒有聽見她發出一聲驚嚇的聲音。

隻看到她的身體在空中輕盈的飄蕩,飛舞,真的很像一隻翩然的蝴蝶。

……

第二天,我再也沒有看到孟聽雲情緒上的不對,立刻就變得鬥誌昂揚起來,帶著隊伍出發去拓客了。

一如在其他城市一樣,我們還是兵分兩路,分頭出發。

當下午我們回到酒店重新集合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幾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凱旋的喜悅。統計了一番後,我們發現這次的大連之行確實有意義,因為很多瀕臨倒閉的企業,連他們的管理層都處於著急尋找下家的狀態。李海之前聯係過了很多濱海的企業,已經對他們的大部分員工進行了招聘,隻需要那邊辦妥,這裏隨時就可以去,所以他們對那邊住的地方也開始未雨綢繆,在聽了我們的推介後,興致盎然的果然就有很多。

學校裏的情況也是類似,這幾年濱海的發展超過了大連,加上大連部分企業的倒閉,讓這裏的人才競爭十分的激烈,所以許多這裏的學生都有畢業後去濱海發展的意願。

有一些有錢的學生,當然會對我們的產品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