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三個月的業績考核時間到了。

對於我和陸夢琪的這場競爭,到了這天也該是個了解了。而順理成章的,對於副總裁的那個位置,到今天也該是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所以,這次的月度會議格外重要,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是心知肚明,我在公司碰到的所有人,都用同一種眼光看著我,那種眼光,你很難說清楚它具體是什麼,但會讓你倍感壓力,好像整個公司都在關注著這件事。雖然我大概已經知道了勝券在握,但是仍然還是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為此我專門去買了一套西裝,柳如月幫我挑的。以前我真的不太明白,這種昂貴的衣服到底有什麼好,覺得買奢侈品的這幫人純是有錢燒的,那時候覺得,以後我就是有錢,也絕不會花那麼多錢買一件衣服。

現在我懂了,好東西雖然價格昂貴,但它們是為主人服務的,是你的奴隸,會給你最細微的體貼,你穿戴在身上,瘦處它不會肥一分,寬處它不會窄一分,你舉手投足,絕無束縛與掛礙之感,並且眾星捧月,每一根線條都為烘托你而存在,絕對靚人。便宜東西一般都是很陰險的,它們是一個圈套,誘你上當,買來之後你就成了它的奴隸,不是這裏不舍身就是那裏不合身,不是拉鏈壞了就是扣子掉了,為了配一顆扣子,害得你總是惦記著這種瑣碎的小事。而且穿戴上這種貨色,你就會麵目模糊,永遠淹沒在一大街的蟻群般的人流中。

柳如月對此讚不絕口,她是經曆過有錢人的生活的,所以對男人的這些奢侈品如數家珍,跟那些店員交流起來,專業獨到,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恍然覺得,眼前的她,似乎還是那個讓我豔羨的有錢人的太太,而不是我的那個柳如月,這種感覺很奇妙。

我還買了一塊瑞士的不知道什麼牌子的手表,手表這東西,我以前更不懂,那玩意兒不就是看時間嘛,覺得都有手機了,戴那東西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慢慢的在長海這大半年,和這個層次的人接觸的多了,才漸漸明白,它早已經脫離了看時間這麼簡單的用途了,而成為一個男人的裝飾品,猶如女人的項鏈和首飾一般,而且不是普通的裝飾品,是彰顯品味和身份的裝飾品。

就像瑞士的表,手表界的常青樹,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完美,無一處不替你的手腕著想,用幾輩子都不壞,是一個值得為它掏錢的可以作為傳家寶的好東西。

柳如月像一個真正的賢惠的妻子一樣,在店員的注視下幫我打理衣服,遠遠的打量了我一番,笑道,“恩挺好,現在看起來,真的是人模狗樣了,像個成功人士了。”

我笑,“我覺得還不太像,成功人士都有二奶什麼的。”

“你也可以呀。”她也笑道,“我這兒政策寬著呢,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多幾個姐妹,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天!

“如月”我說道,“我想聽的可不是這個。”

“那你想聽什麼呀。”她說道。

“好歹你也吃點醋,讓我高興高興。”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