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的舞蹈班開業後,她就變得無比忙碌了起來。
演出是一場接著一場,有的時候,還跟以前一樣,會飛到外地去演出。
當然,這個時候,我再也沒有像當初那樣,跟著她去外地‘捉奸’了,因為,她每一次回來,我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她對我的思念。
有一次,我去機場接她,她剛下飛機,看見我,像一頭小鹿一樣飛奔了過來,擁抱了我。
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待遇,也從來沒有見她這麼主動過,關鍵當時史記就在她身後,這讓這種欣喜無疑又增加了一倍。
當然也可以理解,她又能跳舞了,心情自然是不同,跳舞對她而言,似乎的確是一劑興奮藥,讓她的狀態變得完全不同。
與此同時,帶來的問題就是,大部分時間,我又吃不上晚飯了。
白天在單位上班,中午飯在樓下湊合一下,到了晚上,我回去了,她還沒有回去,我隻能像從前一樣,叫外賣吃了。有的時候,我都睡了,她還沒有回來。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突然感覺自己恍惚仿佛回到了剛遇見柳如月的那段時光,孤獨而且無聊。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見她了。
當然,雖然辛苦,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因為大概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吧,有一天回來,她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我正在看電視,她將一個紙袋放在了我麵前。
“打開看看。”她笑道。
“什麼呀?”我問道。
“打開看看。”她說道。
我拿過袋子,打開一看,發現裏麵是一摞人民幣,我取了出來,數了一下,六萬。
“這是……”
“這是我這段時間掙的。”她十分開心,“所以先還你的債。”
“這麼多?”我驚訝道。
“可不是。”她說道,“以前給別人打工,也沒想到能掙這麼多。”
“也對,你們有兩份收入,一份舞蹈培訓,一份商演。”我說道。
“開心吧?”她美道,“這麼一來,我趕年底就能把你的錢還不少。”
“恩,好。”我點了點頭,將袋子放下,然後繼續看電視。
“你怎麼了?”她問我。
“沒怎麼呀。”我說道。
“你好像不高興?”她問道。
“沒有,挺開心的。”我說道,“你能掙這麼多,我以後失業也不怕沒人養活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騙人,一眼就看出來你不高興了。”她說道,“怎麼了?”
其實我心裏確實不是那麼高興,一來自從有了辭職的念頭後,心裏總是忐忑又糾結的想著這件事,所以對待任何事,總是感到悲觀,二來陸夢琪上次勸我離開的事兒後,我似乎在心裏更覺得長海的氛圍壓抑,越來越覺得心緒沉悶。
這個時候,其實我的內心很渴望她能陪在我身邊,和我多說說話的,可她偏偏又時常不在,所以心情似乎是越來越煩悶。
當然,這個是不能告訴柳如月的,因為我能感覺的到這份事業對她有多麼的重要,那種超越一切的喜愛和投入,實在是讓我不忍打擾,更不想影響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