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沒有回去,而是去了李剛那裏,今兒晚上猴子有事,我得去照顧他。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喝醉了,我便給他蓋好被子,讓他睡下了。

中間醒來了好幾回,好像是做惡夢了。

有一回他突然大喊,不許動,我是警察!

我讓他從夢裏嚇醒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發現他坐在那裏,氣喘籲籲,用手比劃著一個持槍的動作,眼神茫然的看著我。

“這是哪兒?”他問我。“你怎麼在這兒?”

“我……”

我還沒有回答,他似乎反應過來了,又無聲的躺下了。

“你沒事兒吧?”我問他。

“沒事兒。”他說,“睡吧。”

我困的不行,便睡了,隱約聽見他似乎在黑暗裏抽泣。

我知道他心裏難受,也不知道如何勸慰,隻好作罷。

……

第二天一早小蘭來了,我便去了公司,剛去公司,小馬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於總,咱們又有項目都被停工了!”小馬說道。

“哪兒?”我問道。

“城市人家,還有青年城。”小馬說道。

這小子抓的挺準啊,青年城以前是鄭智弄的,本來就存在著不少問題,現在我們接過來,正好成了他挑毛病的地方了。

“孟總呢?”我問道。“他知道麼?”

“這個不太清楚。”小馬說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說道。

我去找孟總,發現他好像並沒有來,給他打電話,他卻掛掉了。

這可如何是好?

我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著急慌忙的給那偵探打電話。

“怎麼樣?”我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我說於總,也沒有這麼快的吧?”他說道,“就算查個偷情,那最少也得三天吧,你這昨天晚上才給我說,這會兒就要結果,也有點太瞧得起我了。”

“我知道,”我說道,“確實是不應該這會兒就催你,但是這事兒確實是比較著急,所以才問問你的,沒事兒,你查你的,我不催了。”

“您理解就好。”他說道,“不過呀,您是孟大小姐的朋友,所以我昨晚上就跟同行打聽了一下,還真是有點料。”

“哦?”我連忙問道,“什麼料?”

“我聽說呀,那趙公子三年前好像出過車禍,還撞死過人,但是最後不知道怎麼給運作的,不了了之了。”那偵探說道。

“這倒是塊料,”我說道,“那你抓緊時間給我調查清楚。”

“放心吧,”他說道,“這事兒也好查,我交警隊上有人,這種事兒,要拿證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落實了,很好辦,我一會兒就過去。”

“好,那麻煩你了。”我說道。

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很興奮,但掛了電話,想了一下,就不那麼興奮了,這種事兒聽起來好像有料,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因為交通事故這種事兒,隻要正常處理,就算死了人,隻要不是故意的,事後沒有逃逸,也說不出什麼來。何況是趙秘書這種,恐怕就是故意的,對他也沒什麼效果。

不行,工程不能停下來,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我辭職而已,那我就辭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