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和猴子來看我。這兩天腿腳不方便,加上我媽看著不讓我出去,實在是把我憋壞了。

因此趁著李剛他們來,正好出去和他們喝兩杯。

由於我腿腳不方便,便在樓下隨便找了一家酒吧,要了幾瓶酒喝了起來。

“浩子,我說你這到底怎麼個情況?”猴子說道,“上次孟聽雲她媽媽剛出了車禍,現在怎麼你也出了車禍,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便說道,“都是意外而已。”

“這意外也有點太多了吧?”猴子說道,“你說你去長海這一年,雖然錢沒少掙,可都出多少事兒了?”

我無奈的苦笑,說道,“這不已經辭職了麼。”

“你媽還讓我幫著勸勸你,讓你回去,我覺得還是算了,別回去了,別掙倆錢再把自己搭進去。”猴子說道,“你說是不是剛子?”

李剛點了點頭,但沒有說什麼,隻是自己喝酒。

“你又怎麼了?”猴子問道,“怎麼還是不開心?”

“沒什麼。”李剛說道。

“我說你這人就是賤,”猴子說道,“人芳芳一姑娘家死皮賴臉的跟你,你倒好,為了什麼狗屁原則,拒人於千裏之外,現在人家消停了,你又開始苦悶了。”

“芳芳的事兒我沒有再想過。”李剛說道,“談不上苦悶。”

“那你這是為什麼?”猴子說道。

“趙自強的案子基本上定性了。”李剛說道,“我想,最少,也會判無期徒刑。”

我的心咯噔一下,雖然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好感,而且充滿著憎惡,可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是被冤枉的,因此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但也同時讓我確定了,在港口的車禍,大概就是他老子的所為。

這意味著,趙自強的父親,恐怕真的有可能會遷怒於孟總,和他上麵的那些人,也許還有我,和小丁的家人。當然,聽他的意思,我和小丁的家人,不過都是些無足輕重的角色,或許並不會對我們怎麼樣,不過萬一他喪子心痛,失去理智也說不定。

“今天局長來找我,說這件案子辦的漂亮,要給我記功,”李剛無奈的苦笑道,“可我覺得這事兒特別可笑,我有什麼功勞呢?我不過是被人家當成工具用了一把。”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心裏都充滿了無奈。

這事兒,真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

“其實你那天接了電話,我大概就猜到了。”李剛說道,“猴子也跟我說了那女孩和她媽媽的事兒,你不必自責,這跟你沒關係,你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我本來以為你到了那個環境裏,會變得圓滑,可現在看來,你一點兒也沒有變,就像我也沒有變一樣。”

我無奈的搖頭,壓了一口酒,說道,“話雖這麼說,可心裏總是……”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因為我也同樣迷茫,同樣的無力和無助。”李剛無奈的說道,“好像有些東西,咱們不得不接受了。就像馮倩的事兒,我真的是很難接受,那麼愛我一姑娘,為什麼忽然間就變成那樣了?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可現在想想,可能,她一直就是那樣的,隻是我把她想象的太過完美了,所以忽略了其他的東西。現在想想,那是我太天真,太理想了。浩子,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現在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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