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亂動別人東西,這是人家家裏。”

我說著,還是好奇的走了過去,“什麼呀?”

那大概是周文博的書房,地上放著一些相框,看起來沒有來得及放起來。

定睛一看卻讓我吃了一驚,因為相框裏的人是孟聽雲。

每一張相框都是一個表情,歡樂的哭泣的哀傷的發愣的,幾乎囊括了孟聽雲喜怒哀樂所有的表情。

“算我說錯了。”柳如月一邊看一邊說道,“感情這醫生還真的會愛上自己的病人啊。”

“有這可能嗎?”我說道。

“這還不清楚嗎?”柳如月說道,“沒事兒弄這麼多病人的照片幹嘛?”

“有可能是人家醫生對病人做研究。”我說道,“你沒發現這些表情每個都不一樣嘛。”

“這倒是也有可能。”柳如月說道,“但是我覺得女人的直覺更重要。”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什麼女人的直覺,都是騙人的,還是趕緊找找那花兒在哪兒吧。”

“他不是說了在陽台嘛。”柳如月說道,“去陽台看看。”

“既然在陽台,咱們在這兒瞎忙和什麼。”我說道。

“房子裝的挺不錯,沒忍住看看。”柳如月說道,“我覺得這周醫生是挺有內涵的啊,你看看人家裏這裝修,大氣不失格調。我覺得吧,主要還是人這些書起了很大的作用,這麼多書,看著跟圖書館似的。光放在這兒,就感覺住在這兒的人就挺儒雅內涵一人。”

聽她這麼讚美周文博,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反駁道,“這麼多書未必他就全讀過了,我可見過那些個土大款暴發戶裝房子,也弄不少書,可他們連字都認不全。”

“人家做醫生的肯定不一樣啊。”柳如月笑道,“你不是對他評價還挺高的麼,怎麼這會兒又這麼說,我看那周醫生一看就是一知識分子。”

“那能看出什麼來?”我說道,“我看你也像知識分子呢,不就是多看了幾本書嘛,我還是寫書的呢。”

“少臭屁了,你那書出版了嗎?”柳如月笑道,“出版了送我一本簽名書啊大作家。”

“你還別逼我。”我說道,“我這人最怕別人逼我,回頭我就給你整一出版書來。”

“行了行了,趕緊帶花兒走吧。待會兒孟聽雲再醒來,看不到這花兒,又該那啥了。”柳如月說道,“人周醫生這還真挺有心的,你瞧這花兒,確實跟那花兒很像啊,不細看呀,還真看不出來。”

“倒還真是。”我說道。

……

我們帶著花兒鎖了門趕緊去了孟聽雲家裏,不早不晚,正好趕上孟聽雲醒來,一睜開眼就要花兒,我們趕緊把那盆花兒遞上去。

“你看吧,”周文博說道,“我說你醒了,它也會醒吧。”

孟聽雲看著花兒神奇的複活,不禁笑逐顏開,一把摟住周文博恨恨的就親了一口。

孟總坐在一邊,咳嗽了一聲。

周文博站了起來,說道,“於浩,孟總,曉婷,我還有點事兒,我就先走了。”

我點點頭。

“記得幫小雲把花兒照顧好,最好再幫她籌備一盆,免得這花兒也死了。”周文博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