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說道，“於先生，這個我真的是不知道。反正我們經理是同意的，但今天中午，卻似乎忽然轉變了態度，我也很納悶。”
“好吧。”我說著掛了電話。
柳如月已經聽出了端倪，問我道，“黃了？”
我點了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兒？”柳如月說道，“不是已經都簽了合同了麼？”
“說是什麼資質還有問題。”我說道。
“不是說沒問題嗎？”柳如月說道，“資質有問題簽的什麼合同呀？”
“你還聽不出來嘛，都是借口。”我說道。
柳如月有些絕望的歎了口氣，“這……該怎麼辦呢？”
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柳如月有些絕望的頓了下來，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你先別哭。”我說道，“還沒到時間呢，肯定還有別的什麼辦法的。”
“於浩，別難為自己了。”她說道，“我知道，沒戲了。”
“這……”我見她哭，十分著急，“你先別哭，肯定會有辦法的。”
“你已經盡力了。”柳如月擦眼淚道，“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活該了，我盡力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沒有辦法了。
柳如月忽然抬起頭來，“把你手機給我。”
我一愣，“你要電話幹嘛？”
她接了過去，我看到她撥通了何勇的電話。
“你打電話給他幹嘛？”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我，電話通了，她擦了下眼淚對那邊說道，“何勇吧？是這樣，我們現在隻湊到了一百萬，我先給你，你放了我爸，剩下的錢還有利息，我會在今年想辦法還你的。”
何勇那邊顯然不同意，不知道說了什麼。
柳如月情緒激動的說道，“我現在隻有這麼多了！如果你不行，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隨意，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安生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似乎是掛了電話。
柳如月一下子緊張了，對著電話說道，“別掛電話，我再想辦法，我再想辦法，我是開玩笑的……”
然後她拿著電話，失魂落魄。
“你找他沒有用的。”我說道。
“可我還能怎麼辦呢？”柳如月絕望搖頭道，“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到了這一步，我還能做什麼？我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了……隨他們去吧，隨他們去吧……反正……他永遠有下次……我管不了了。”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她一定不是這麼想的，她心裏一定很痛苦。
我咬了咬牙，“算了，我去找他吧。”
“找誰？”她問我。
“我知道是他。”我說道。
“誰啊？”柳如月問道。
“你別管了，先找個咖啡館待著吧。”我說道，“等我回來。”
“你到底是要去找誰呀。”柳如月問道，“你可別嚇我。”
“沒事兒，放心吧。”我說道，“我得去找他跟他說清楚，實在不行我……就這樣，你先找一咖啡館先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於浩，”柳如月十分緊張，“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你放心吧。”我說道，“我沒那麼傻。”
柳如月一愣，看著我，眼淚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