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綰,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舒坦!”
這樣決絕的話,蕭君綰聽過不少了,自然也不會把覃佳柔的狠話放在心裏。
蕭君綰四處看了看,覃佑的馬車排在眾皇子之後,大臣之前,所以在這裏休息的除了皇子外,還有一些隨行的官員。
蕭君綰早已打聽到戚素月的父親戚建也在隨行的官員之列,隻是她認不出誰是,還要伺機打探打探。
一路走來,東境百姓的日子過得還算安生,如今這裏還沒有戰火,但百姓們卻在擔憂,以燕國和祁國的過節,指不定什麼時候燕國就攻到這裏來了。
“綰綰,我想下去玩兒。”覃佑望著窗外,苦著臉。
蕭君綰勸道:“殿下如今是跟著陛下出巡,不能胡鬧。”
“姐,我也想下去玩兒,我們都在宮裏悶了那麼久了。”紅菱嘟嘴。
紫英責備道;“你就知道玩,早知道就不該讓姐帶你來。”
蕭君綰笑了笑:“好了都別爭了,等到了行宮再看看能不能出去走走吧。”
覃佑鼓掌:“好耶。”
馬車裏安靜了一陣子。
紫英湊到蕭君綰耳邊,對她耳語著:“姐,我在路上聽人姐的師傅已經到欽城了,咱們也快到東州城了吧,這兩地隔得不遠……”
蕭君綰一愣,接著還是沉默不語,城池是不遠,若心已遠之,隔得再近又如何。
況且一牆之隔已是兩國,如何能見。
蕭君綰多番旁敲側擊,好不容易才從周圍的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這些大臣中哪個是戚建。
行駕停下歇息時,蕭君綰挑了個適當的時機,朝那樹下站著的官員走去。
“戚大人?”
戚建轉過身,看見是蕭君綰,麵帶一絲驚訝,目光裏沒有陌生之意。
看他的反應蕭君綰就知他認識她,蕭君綰微微一笑:“想必戚大人知道我是誰。”
戚建點了點頭,屈身拱手:“蕭尚侍”
“大人客氣,如今我隻是後宮中的女官,大人不必行此大禮。”
戚建左右看了看,這裏安靜,沒有別人,於是笑道:“微臣不敢,蕭尚侍何止是女官這麼簡單。”
蕭君綰轉眼看向它處,輕歎著言:“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身在宮中,一直沒來得及當麵向戚大人道謝,多謝大人為我來隋安的事費盡周折。”
“蕭尚侍言重了,蕭尚侍是王爺的愛徒,能為蕭尚侍效力是微臣的福分。”
“這裏話不便,我長話短,戚大人有無辦法攔下太子送去欽州的大禮?”
“蕭尚侍是指在祁國還是在東州城牆外。”
蕭君綰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那些東西,在祁國境內攔下和在被燕國占領的衛境內攔下,是兩碼事。
“都可以,隻要趕在王爺看見那些東西之前。”
“祁國送禮無傷大雅,不知蕭尚侍為何要如此?”
“來話長,而且其中的原因想必戚大人也難以理解,隻望戚大人能照我的做,君綰感激不盡。”
戚建追問:“難道那裏麵有什麼對燕國或者對王爺不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