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真的是嶽恒嗎?整個一無賴啊!如果不是他依舊麵癱的表情證明了他的如假包換我大概會搖著他的肩膀問他到底是誰,把原來的嶽恒藏到哪裏去了。
我有些欲哭無淚的看向門口的林雪,突然發現她的表情很是複雜,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還是欲言又止,什麼都沒有說。
我知道,她是想問我和嶽恒的關係,哪怕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就是我想,人家也看不上啊。
最後林雪還是歎了口氣,遞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後轉身離開了,我有些尷尬的坐下,相對無言。
我不知道今天的嶽恒為什麼這麼的異常,我甚至不知道是好是壞,更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些什麼,而我又很少與別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除了當時還是我丈夫的伍崢,而我們的二人世界,在他父母的監視下也是少之又少的。
空氣似乎凝固了,這樣安靜的空間讓我倍感壓力,隻能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謝謝。”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看一個白癡。
“說吧,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雖然這樣的方法有些難以啟齒,尤其對象是他,但我也知道,就算我有所隱瞞,最後他也一定會知道的。
當初我與嶽恒不過是一麵之緣,他都能快速的查清楚我所有底細,又何況是交集多了許多的如今呢。
那個紙醉金迷姑娘雖然願意幫我--準確的說是幫林雪的忙,但是如今這個社會,如果是越嶽恒的話,她們還是會全盤托出的吧。
她們並沒有義務幫我們保守秘密,相反,因為我們的疏忽,害她們大庭廣眾被潑了油漆,這是天大的侮辱,是我們欠了她們才是。
“我和林雪結盟了,那一家子壞事做盡,既然得不到天譴報應,我們就自己動手給他補上。所以,第一個下手的,就是林家老頭。”然後我大致的訴說了怎麼和林雪拜托那兩個無辜被潑了一身油漆的姑娘幫忙,到故意激他服下大量那種藥,在醫院如何尖酸的諷刺,最後一再確認了小姑娘不會被處罰才放下心來。
我已經做好準備會看到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目光了,畢竟這個方法並不光彩,甚至有些惡毒陰狠,這樣的女人,一定會被討厭的吧--
“雖然還是不夠周全,好在也算是有點進步。”
哎?
是錯覺吧!?我居然從嶽恒的語氣裏,聽到了一絲……讚揚?
我感到不可思議,我經過了那麼久的心理鬥爭,做好了一切被鄙夷責怪的準備,就是沒想過,他會讚揚我。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可笑,嶽恒都繃不住笑了出來。
知道冰山融化的感覺嗎?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一個沒什麼大見識的女人即沒去過珠穆朗瑪也沒去過冰島利比亞,不然當初我也不會伍崢一家子玩得團團轉。
如果就是這種感覺的話,那真的是太美好了,我感覺一瞬間看到了剛剛還在被我揪著瓣數著玩兒摧殘著的不知名的小花,一下子盛開成了一大片花田,開滿了整個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