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左小姐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傳言嘛,自然是千奇百怪的,在外人麵前,我和何婉婉的確是朋友,私底下不管如何,家族麵子上的來往還是要的。”
我楞了楞,沒想到這個姑娘就這麼直接的把那些虛偽的社交說了出來,“你和傳聞的確很不一樣……傳聞裏,你很不明事理,是個……”
“是個什麼樣的人?”女人歪了歪腦袋,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是個潑辣的妒婦嗎?”
我點了點頭,“對,傳聞你曾經為了一個女人不過是和何寒說了幾句話,就拿硫酸毀了她的臉,並且經常對他周圍的女人下手……你不在意的嗎?”
“為什麼要在意?我的確是向那個女人潑了硫酸沒錯。”女人聳了聳肩,“隻不過她可不止說了幾句話,那女人自認年輕貌美就對著何寒搔首弄姿,既然要下手當然要挑她最在意的下手嘍,一針見血才能斬草除根嘛。”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對女人輕鬆的語氣說出來的話是真真的嚇到了,為自己剛剛還覺得她率真可愛的想法捏了把汗。
“可怕嗎?沒關係,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認為的了。”女人隨意的笑了笑,“對你們這些人來說,我的確是個異類。”
“……那個,何太太,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我和何學長認識很久了,和他也確實有過一段感情,比說過幾句話嚴重多了,你為什麼……”
為什麼不對我動手?我現在就在這裏躺著,甚至不需要潑什麼硫酸,隻需要動一點點小手腳就可以置我於死地,然後輕易地就可以推卸給醫院,或者直接就說沒有度過危險期。
女人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我,隨即笑得更開了一點,“其實我今天來找你,的確是來找你麻煩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女人說著頓了片刻才繼續開口,“我自認是個很會看人的人,我對那些女人殘忍,是因為她們對何寒圖謀不軌,而你不一樣,你……甚至還勸他回家。”
女人的表情暗淡了一些,“我和何寒結婚以來,哪怕是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雖然都是向著我,任我為所欲為,不管我做了多過分的事都替我善後,卻從來沒有一個勸何寒回家的。”
“他們總是勸我忍,總是和我說男人在外麵玩玩很正常。”女人說著吸了吸鼻子,“就算勸他,也不過是讓他別玩得太過火,不要帶回家裏來。”
我皺了皺眉頭,看來我之前的感覺沒錯,這個女人對何寒果然是有情的。隻是不知道為何,何寒卻偏偏以為她和他一樣,在結婚前都並未見過彼此。
看著女人無助的樣子,我突然想要幫一幫她,“何太太,你是喜歡何寒的吧?可是你這樣做,隻會把他越推越遠的。”
“他又何曾離我進過?如果我不這樣做,他早就和外麵的女人雙宿雙飛,另外安個家忘了我了吧。”
女人低頭苦笑,我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何寒對她的厭惡其實原本就不是來源於本身,是他把因自己不敢反抗父母的怯懦的怒火,轉嫁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