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此時的臉色很難看,臉上的肉不自然的向著鼻子部位扭曲靠近,看起來苦兮兮的,看我的眼神很不自然。
我發現了張宏的變化,問他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不是說好今天去取錢還我的嗎?
他說是是,昨天確實是這麼說的,等會就去取錢。
我有轉頭看了看朱偉和梁有生,朱偉麵無表情,隻是掃了我一眼便轉過身低頭玩手機,而梁有生則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悠然自得的開始喝可樂。
我微微皺眉,我這幾個室友不太正常啊,難道昨天晚上我走了以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有生之前和我之間的關係是最不好的,最喜歡懟我,我越是被他懟得難堪,他越是高興,現在他卻無意中表現出暗中幫我一把,又或者是在暗示我什麼。
而另外兩位在前段時間可是和我稱兄道弟,恨不得跟我躺一個被窩睡覺的家夥,原來隻是因為想要坑我對我有所圖謀。
同一個寢室的室友,把關係搞成這樣,估計天下也就隻此一家了吧。
等到晚上,張宏依舊沒有把錢給我送過來,甚至連他的人都沒了蹤影,我心裏鬱悶,看來這家夥是真的不準備還錢了,難道他就不怕我把他打野雞染病的消息宣傳出去?
我問朱偉張宏是怎麼回事,他隻是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估計是身上沒錢了,不好意思見我。
同時朱偉和梁有生也對張宏找我借錢的事情表示了很大的興趣,問我張宏怎麼會欠下我那麼多錢。
我沒有告訴他們,吃野雞還被染了性病這樣的事情如果要是傳出去,對張宏這樣的年輕人來說打擊肯定會比較大,到時候風言風語一起來,他肯定是沒臉繼續在學校呆了。
半夜的時候,張宏回來了,神色沮喪,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模樣,他手裏拿著錢,但是隻有一千,根本不夠還我的。
他把錢遞給我,垂頭喪氣的說。“劉旭,隻有這麼點了,真的沒錢了,過幾天吧,過幾天家裏給我打了錢,我肯定給你。”
聽到他說的家裏給打錢我心裏那個羨慕啊,說起來我已經很久都不知道家裏給我打生活費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了。
在我們這個年紀,正是拿著家裏給的生活費肆意揮霍的時候,然而我卻過早的承擔起了養家糊口這一份重任,但我並不後悔。
正是有了這一種經曆,我感覺我的生活與室友們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再看他們,明明都是同齡,但是我一直有一種看小孩子的感覺。
對於張宏的拖賬我沒有太緊逼,我知道他欠我的錢不敢不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而已,我現在並不是很缺錢,對於還有很久才畢業的我們而言,遲點早點都沒有什麼關係。
第二天課程結束後梁有生約我去吃飯,說是有事情要和我說,我本來已經答應了的,不過卻接到了周方瓊的一個電話,讓我去找她一趟。
不得已之下,我隻能推掉了和梁有生的飯局,打車去周方瓊的公司找她。
在我心裏,對於推掉了梁有生的飯局也隻是一次爽約而已,而且我也告訴他了,等下次有時間我請他吃飯道歉。
梁有生在電話裏語氣有些不悅,同時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沒有在意,以為他隻是被我爽約之後心裏不爽而已。
周方瓊的公司是在一個寫字樓裏,麵積不小,公司的大廳裏像網吧一樣擺了很多電腦,這時候已經下班了,公司裏顯得空蕩蕩的。
周方瓊帶著我向我介紹她公司裏的布置,以及公司的情況,順便她還告訴我小蓮和宋婷婷平時都在哪上班,以及她們平時的工作都是些什麼樣的情況。
周方瓊的公司是一個投資公司,業務比較廣泛,做的內容也很多,股票,期貨,理財都有做,同時她還涉及到了金融融資項目,對一些她很感興趣的創業公司進行投資。
經過她的介紹,我終於知道,宋婷婷來周方瓊公司上班的部門是市場部,而周方瓊更喜歡稱這個部門為公關部。
在周方瓊的公司,市場部其實就是開發客戶,通過電話以及各種聊天軟件,甚至是網絡論壇來吸引每一個可能存在的客戶。
但是宋婷婷的工作並不是這樣,她的工作是對一些被公關部發掘出來的那些有很大的可能成為真正客戶的人進行二次公關。
“異性客戶?”我皺了一下眉重複了周方瓊的話。
她點點頭說:“不錯,她的工作就是異性客戶的開發,而且她的客戶還都是那些很有錢的大老板們。”
“她能幹得了?”
我想起了之前周方瓊對宋婷婷的評價,她說宋婷婷這樣的女孩子做前台太浪費了,她這樣的人身材長相,天生就是被包養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