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達巴想得太簡單了,就算是普耶自己要用這個果子,他也沒有本事將能力這麼強的果子吞了,隻有修為極高的人才敢生吞神果,所以這果子一定還在。
既然到了現在普耶還沒有找上門來,那麼自己隻能主動出擊了,現在手裏還有他的芙生花,既然該解決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剩下的花瓣也就還給他了,雖然芙生花是一朵奇花,自己也並不稀罕,也免得以後落他話柄。
萬事想清楚之後,李一飛看了一眼畏縮在一旁偷瞄自己的達巴,麵色沉沉的說道:“行了,別在這跪著了,我會去找這個果子,等我找到再商量具體事宜。”
這果子若真是獸靈果,就先把它借回去,屆時自己幫忙找到了果子,相必借一借應該沒有問題,在自己的農場裏培育,培育出來之後再把果子還給達巴,畢竟這是一個鎮子的神果,自己也不能說拿就拿。
若不是獸靈果,隻能是白費心思了,不過也算是好事一樁,畢竟不能讓這樣的神果落在修羅界手裏,不然修羅界拿著它不知道又生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白水聽說李一飛要去找果子,立刻有些急切的說道:“我同你一起吧,現在我的毒已經解了,是時候報仇拿回自己的東西了。”
李一飛點頭算是同意了,但還是補充一句:“萬事都靠你自己,我沒時間幫你,你的道行不淺,隻是人要放精明一點。”
白水深深點了兩下頭,他明白李一飛的意思,自己的修行已經算是可以了,之所以還會丟了法器還中了毒,都是因為自己太過愚笨,考慮問題太不全麵。
李一飛還是把白水放進了自己的須彌空間中,選了一處偏僻的路線,一路飛行到曼陀羅莊園。幸好大象國樹木茂密,可以遮掩,不至於被人發現。
莊園的保安一聽李一飛報上名字,麵上一驚,招來另一名保安直接帶李一飛進去,想是普耶知道自己會過來,也好,省的自己還要費口舌了。
保安帶李一飛穿過內院,走到莊園的人工湖附近就回去了,偌大的人工湖,隻有一個人渾身穿的花花綠綠的躺在藤椅上,半眯著眼睛,想必這就是普耶了,這附近一個傭人也沒有,顯然是普耶特意準備的一個戰場。
看到李一飛來了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渾黃的眼珠四下裏掃掃,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砸吧一下嘴,嘴邊的兩撇小胡子也跟著動了動。
李一飛都走到了他麵前了,他繼續躺著,一臉奸猾的表情,聲音聽起來像是嗓子裏含著一口痰:“你就是李一飛?”
普耶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一飛,一臉的愕然,心裏滿是不屑:“就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能拿走我的渡魂花,還燒了我的毒蟲?”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真相擺在眼前依然不願意相信。
李一飛反問道:“怎麼?看著不像?”
普耶看李一飛沒理他,複又說道:“你們天朝人倒是學的一手好功夫,專門趁主人不在,偷走別人的東西。”
李一飛聽到這裏,心中頓有怒火,修道之人,本應是心平氣和,可是涉及到國家的尊嚴,任誰也無法在外人羞辱自己國家時不作反應。
李一飛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天朝人至少不會仗著自己財大勢大對一個小小鎮長下蠱,再趁人之威拿走別人的東西,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昭告天下,這個人會有什麼後果呢?”
普耶立刻說不出話來了,李一飛本不想和他多費口舌,可是不得不說,他剛才激怒了自己,所以李一飛挑準了了他的痛處下手:“自古以來,天朝人都明白,虎毒不食子,畜生尚且如此,有的人連畜生都不如,還苟且偷生到現在,倒是一點不覺得慚愧,”
普耶知道李一飛說的是自己,氣的胡子都抖了三抖,氣的手下沒了輕重,直接捏碎了藤椅的扶手,一怒之下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穿著黃色的花褲衩的腿都被氣的抖個不停。
普耶伸出手指著李一飛:“要不是你拿走了渡魂花,我的女兒就可以複活了,我就能救她了。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本來一切都是很順利的。”
李一飛看他年齡不小,卻一點不懂得道理,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為中心。這麼多年簡直是白活。
本來還想直接就將芙生花給他,看他此刻的態度,看來還不能立刻給他。
他神色淩厲的開口:“你女兒的命是命,達巴和白水的命就不是命?你的女兒之所以死去,是你邪念滿腹、招來心魔,怪誰也怪不到別人頭上。再者說,她活了又怎樣?你是彌補了你的愧疚,可她要是知道自己身上有兩條人命,會活的開心嗎?”
普耶此刻已經氣急敗壞了,李一飛說什麼都不會聽進去,他現在一心想的就是李一飛壞了自己的好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拐杖。
李一飛看了一眼看似隨時準備出招但並不急著出招的普耶,立刻腹誹道:“如果一個人氣憤到不行,還沒有任何表現的話,顯然是自認為有更好的方法收拾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