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張腎虧此時正和同事在辦公室裏吃外賣,突然覺得脊背發涼,狠狠打了個噴嚏。
“奇怪,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疑惑道。
旁邊的可愛女同事把一片五花肉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估計有人在背後說你壞話吧。”
“說不定是成餘崖,這家夥從昨天818行動回來後就一直很不對勁。”張腎虧。
“廢話,他昨天因為在現場自作主張地開槍,被隊長大罵了一頓,今天內務部要求他寫一份行動報告遞上去,現在不知道躲在那個犄角旮旯碼字呢,如果表現得正常才是出了鬼了。”女同事。
張腎虧不想談論別人的傷心事,轉移話題道:“對了,昨天從行動現場帶回的那個女人,在818行動前和丁能見麵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蘇糖。”
“對,蘇糖。”張腎虧好奇道,“聽說是你和隊長審的,怎麼樣?昨天隊長一直陰著臉,我也沒敢問。”
“這個叫蘇糖的和丁能也是第一次見麵,據說是她母親在晨練的時候看中了丁能,這才安排兩個人相親。”
“相親?”張腎虧覺得不可思議,“天下還有這麼不負責任的母親嗎?這也太隨便了吧?”
“隊長也不相信,可是沒辦法,蘇糖一口咬定就是相親,她家裏關係有點複雜,我們也不敢逼得太緊。”女同事看了看表,“二十四小時的拘留時間馬上到了,延期到四十八小時的手續又遲遲批不下來,等吃完了飯我還要再跑一趟,親自用車把她請回家去。”
“她是幹什麼的?這麼猛,能把手伸到咱們市局裏來?”張腎虧。
“不是咱們市局。”女同事無奈道,“檢察院的蘇檢察長是她二大爺,聽說自家侄女被我們關了,不問青紅皂白,派了個剛畢業的愣頭青來我們這盯著,一切按照程序來。這愣頭青油鹽不進,就認死理,一條一條和我們卡條件,就差把《山京臨時看押補充法》搬出來了,隊長本就不太懂這個,氣得險些掀了桌子。”
張腎虧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幸災樂禍道:“哈哈~,咱們隊長也有吃癟的時候?”
期待中的附和沒有出現,女同事表現得有些奇怪,還一個勁衝他使眼色。
張腎虧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驚慌失措地回頭,卻發現隊長正從外麵走進來。
“好險,差點被發現。”
張腎虧暗自鬆了口氣,慌裏慌張地問好:“隊長,你來啦?”
隊長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然後看著張腎虧對麵的女同事:“汪雨,吃得怎麼樣了?”
名叫汪雨的女同事趕緊往嘴裏胡亂扒了兩口菜:“吃好了。”
“那正好,蘇糖的拘留時間到了,你麻煩一趟,把她送回家去。”隊長。
汪雨答應一聲,抄起桌上的車鑰匙,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急匆匆出了辦公室。
蘇糖於下午一點刑滿釋放,她被關在警局的這一天吃得好,睡得足,想到回家後還要繼續麵對父母的逼婚,竟然對這裏有些不舍。
“這麼快?”她沮喪道。
正領著她辦手續的汪雨險些沒氣死,這些大小姐都什麼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