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軍從來沒親眼見過丁能，但是看著車頂上的年輕人，他在最初的驚訝後，反而笑了出來。
“丁能？”他問。
係統地圖裏代表丁能的標誌為黃色，威脅等級為0級。
——好感度較低的普通人。
毛柔柔控製著丁能的身體從車上跳下來，眯著眼睛看他：“怪不得警察衝我開槍。”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手中都沒拿武器。
“你去過警局了？”劉小軍。
“兩次。”毛柔柔說，“第二次剛好看到你跳出窗戶。”
她沒有看見滿地的屍體，不過卻看到了他滿身的血跡。
劉小軍不知從哪來的自信：“所以直到現在你才追到我嗎？”
毛柔柔楞了一下：“算是吧。”
劉小軍很滿意“丁能”的回答：“丁能，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就知道我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人？”毛柔柔連人都不是。
劉小軍胸有成竹道：“我來自新加坡，你呢？”
新加坡？
毛柔柔隻對山京當地的事比較熟，她在意識裏向丁能求助。
丁能仔細回憶了一下：“從來沒聽說過。”
“從來沒聽說過。”毛柔柔說道，“我也不在乎，趕緊把‘大力丸’還給我。”
劉小軍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等你抓到我再說吧。”
“噗”地一聲，一道火焰自他腳下騰空而起，毛柔柔嚇了一跳，等到反應過來後，麵前的劉小軍竟然已經消失不見，原地隻剩下一張飄飄蕩蕩的紙人。
毛柔柔一把抓住。
“這是什麼？茅山道術？”丁能驚訝道。
毛柔柔咬牙說道：“這是魔鬼們特有的替身符，我之前在‘都市修仙係統’那見過。”
“這麼說這個黑臉還真是魔鬼？他是什麼係統？”
“不知道，你如果感興趣，我們可以問他。”
丁能有些懷疑：“他會說嗎？”
“臨死時，他們什麼都會說。”毛柔柔掏出了匕首，上麵流動的寒意連意識中的丁能都感受的到。
替身符傳送的範圍並不遠，劉小軍就躲在兩條巷子以外，按著係統地圖上的標注，觀察“丁能”的動向。
讓他沒想到的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原本的黃色標誌竟然變成了代表敵對紅色，而且紅得發黑，分明就是不死不休的態度。
可係統給出的威脅等級卻依然是0級——連槍都沒有的普通人。
係統隻能判定丁能的等級，卻無法判定鏡鬼毛柔柔的等級。
劉小軍卻不明就裏，他一廂情願的認為“丁能”也有一個係統，而且掌握了幹擾其它係統的能力，這才讓自己無法判定他的態度和等級。
在他看來，“丁能”的速度應該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比自己慢些，如果在離開警局後一路不停，他是沒有機會追到自己的。
他對“丁能”的了解大多來自於網絡，如果有機會親自見到“丁能”的出手，他絕不會這麼想。
他注定要為自己的盲目自大買單。
在使用替身符後，他混上一輛公共汽車，可是還不等駛出兩站，就隱隱感覺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暗處窺視自己。
他警惕地轉頭，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車廂和落滿灰塵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