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大的時間,孜孜大都是在通宵教室度過的,那裏是24小時開放,考研的人基本都集中在這邊,滕殷出差回來也會過來跟她一起~自習。
孜孜還可以冒充一下學生,他~好像有點困難,有哪個學生穿得西裝革履來上自習的?而且明顯是社會人士的麵目,所以孜孜莫名其妙就成了墮落的、被包養的女大學生~
孜孜最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讀書,因為她經常來的這間第三教室好像最近閑人越來越多,而且對她越來越側目,已經妨礙到了她的正常學習,但24小時教室的長期位子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基本都被貼上了“此處有人”的標簽,這讓她有些苦惱,其實原本也是可以在住處學習的,但效果總是沒有學校的好,東摸摸西摸摸,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絲毫沒有學習氛圍,她隻好盡量開動自己的漠視功能,關掉一切雷達——滕殷說過,毛主席看書都故意跑到廣場上,若她實在看不進去,他也帶她去廣場上試試。孜孜想,還是24小時教室比較靠譜。
其實他的博士論文已經寫好,前些日子剛發表到國內某橋梁專業期刊上,貌似是關於單墩高架、吊索之類的內容,所以即使是提前答辯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之所以如此勤奮,是在用老四的新軟件來試算某座跨江橋的基礎,好像是公司打算投分項標的某個項目。
跟太牛的人在一起,時常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那麼笨,幸好她跟他是不同專業,否則被比得更慘。
“請問您是七師兄吧?”某位學生提著膽子過來——他絕對不是第一個上前打招呼的人,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滕殷剛研究完老四拿來的新軟件,正在玩遊戲,兼等女友吃晚飯,對被搭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抬頭看向對方,點頭示意他坐到對麵位子上。
“我是27專業的,姓文,跟董老師的……”剩下的話基本用一句可以概括——我想你給我個機會。
“好,你把簡曆留下。”通常他都會這麼說。
對於師弟師妹,他向來大方——不隻他,老四他們也是,據說這叫做人脈培養+派別劃分,校友之間可以相互提攜,相互搭手,人生無常嘛,誰知道誰會變成什麼樣?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堵牆要好的多,所以孜孜聽他的助手小李說過,滕殷的A大畢業學生不少。
孜孜本打算要吃飯的,見他在麵試,便又低頭看書去了。
送走今天第三個自薦的師弟後,滕殷看一下表,已經快九點了,再看看身邊的小女友,好像正寫得歡快——真是學上癮了,其實他也並不要求她力爭什麼上遊,讓她考王書的研究所主要是為了騙她來A城,也省得他老往L城跑,誰想這丫頭還真認真。
“咱們是吃晚飯還是夜宵?”他問。
孜孜滿腦子都是數字,被他這麼一問,十分茫然。
“好久沒吃麵了,我們去吃麵?”滕殷合上電腦。
“好。”孜孜也是真餓了。
收拾一下書桌,滕殷提起電腦,孜孜拿過桌上的簡曆,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所經之處,所有人都穩坐如鬆,眼睛卻都下意識放在這兩人身上。
俊男靚女本就惹眼,更別提某男的身份——七師兄唉,比神七還神還七的人。而那女的,經多方查證,正是兩年前畢業的2係係花吳孜孜,但因為她身上沒什麼花邊新聞,四年過得平靜又平淡,隻頂了個係花的名頭,其他沒什麼可驚悚的,倒是聽說她得過兩次滕殷獎學金——漂亮女生一般都被認為是胸大無腦的,所以她能拿到獎學金可見其中的貓膩,人家是七師兄的馬子,想拿幾個還不就幾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