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
滕氏夫婦。
“跳舞吧?”滕殷接過妻子的雪碧喝一口。
“不想跳。”今晚這件禮服又緊又短,不適合跳舞。
“教會你,也該讓我這老師看看成果。”拉過她的手。
孜孜的舞是他手把手教的。
“我又不是你。”她才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現眼。
可惜她的話向來不作數。
兩支曲子下來,孜孜累得大喘氣,連喝了兩杯他拿過來的東西——
這無恥的家夥,居然給她喝酒~~
“我要回去了。”酒勁上來後,孜孜覺得腦袋有點昏沉,也有點困,拽著他的袖子不放。
“我去跟林總說一聲。”滕殷把妻子安放在門口的沙發上,去跟力興的大老板打招呼——他今天被請來就是替林嘉祥打障眼的,讓外界以為滕氏會跟力興合作,不過走個過場而已。
與林嘉祥打過招呼後,便悄然帶著未名佳人夭夭而去。
上了車後,因為安心,孜孜昏然地睡了過去。
“小李,靠邊停吧。”在一條燈火闌珊的街上,滕殷交待開車的李助理。
車在一邊停下,滕氏夫婦下車……
夫妻多年,激情轉換成親情是很正常的現象,不過小別勝新婚,或者換個地方,說不準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昏暗的走道,廉價的牆紙,狹小的房間,每一樣東西都讓人嫌棄,卻又透著墮落的氣息,讓人心馳神往。
這迷人的場景讓孜孜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親密,不同的是這次不隻有他主動。
從走道到房間,從門到床,一番折騰之後,孜孜捧著他的臉半眯著雙眸,熏熏地問他:“你是誰?”
“吳孜孜的丈夫。”
“胡說~我丈夫才不會帶我來這種地方。”
滕殷笑,“那就是吳孜孜的奸夫。”
“這還差不多。”低頭親他一下,嬌憨地拍拍他的臉頰,“好了,你可以接著做你該做的事了,吖~”嗬嗬地輕笑。
孜孜覺得,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重新感受到了作為男人的他。
混混沌沌中,不知折騰了多久,直到累倒後他們才睡著。
淩晨五點,當孜孜被頭疼折騰醒後,半睜開眼,他正倚著床撐抽煙——自從有了樂樂後,他從不在家裏抽煙。
孜孜捧著腦袋爬起身,身上光無一物,隻能抱著被子遮擋一下胸前,伸手摸摸頭發,已經亂得像個瘋婆子,幹脆取下發圈扔到一邊,好不容易睜開雙目,就見兩人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不禁轉臉看他,而他也正在煙霧繚繞間看著她……
兩人的視線膠著了十秒後,都笑了,孜孜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煙,放進自己的嘴中吸一口,咳了兩聲之後再還給他,“幾點了?樂樂還在王書那兒。”
“差十分鍾五點,等會兒一起接她吃早飯。”半坐起身,撈過她的後背貼在自己胸前,並低首在她的頸間尋找可占領的區域,“孜孜,分居結束好麼?”他低聲詢問。
孜孜仰在他的肩上望向天花板,回著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阿杜說——她跟錢夏打算離婚了,這次是真的。”
“錢夏有人了?”滕殷一語中的。
“好像是。”對著天花板笑笑,“本來你才是最危險的那個,想不到會是錢夏。”曾經多麼羞澀,多麼好的一個男孩啊。
“等他們辦完手續,你接杜婷來A市散散心。”口中說著正經話,手卻蹂躪著妻子的胸脯,喉嚨裏還散著舒坦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