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剛把話說出口就有些想咬掉自己舌頭。
她剛才說的什麼?
她可以幫他?
都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這句話的含義基本上彼此心知肚明,南星原本就微紅的臉此刻紅了個通透,像是猴子屁股一般。
顧行洲抿了下唇,男人原本要去浴室自行解決,這時候直接轉身,俯身壓在女人身上,順手捏著南星的下巴,眸色深濃如同打翻了的墨,菲薄的唇瓣微掀,“你確定?”
“我我我——”
南星慫了,她咽了下口水,“那還是算了,嗚——”
話還沒說完,唇舌就已經被人堵住。
顧行洲一隻手握著她的後腦勺,一邊去握住她的另外一隻手,簡單試探,然後嗓音裏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愉悅不言而喻,“說話要算話,乖。”
——
結束過後,南星整個人都軟了。
像是一灘水,風一吹都能乍起波瀾。
顧行洲從浴室裏出來,男人換了一件幹淨的白襯衫,看著模樣比之前清俊溫柔了許多,他之前一直陰沉冷漠著一張臉,看得人煩死了。
“對嘛,這樣多好看。”
嘴角微微勾起,男人眼角有顆好看的淚痣,給他整張臉都給加了分。
南星一隻手托著下巴,眯著狐狸一樣漂亮的眼睛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顧行洲俯身,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開口,“肚子還疼麼?”
“不疼了。”
說來也奇怪,之前都疼得要死,現在居然不疼了。
是不是跟顧行洲和好了,她心情一好,所以大姨媽都不折磨她了。
顧行洲低頭去吻她的唇,“要不要洗澡?”
“我明明之前都洗過了……”
南星撅了下唇,但是剛才那麼一陣,她還是得再洗一次。
南星伸出手,撒嬌,“你抱我去洗。”
她發絲淩亂,嗓音嬌軟,男人自然招架不了,顧行洲喉骨上下動了一下,忍住要把她拆吃入腹的衝動,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才把南星從床上抱起來,帶著她去了浴室洗澡。
她手臂有傷,所以隻能在浴缸裏洗澡。
顧行洲很細心,全程沒有碰到她的傷口,被人伺候的感覺是真的舒服,南星最後都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間,南星覺得自己被男人抱了起來,她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男人的臂彎裏,“顧行洲——”
語氣嬌懶呢喃。
顧行洲垂眸,男人好看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嗯?”
“你真的不生氣了啊?”
“……”
男人沒說話,隻是抱著南星出去,把她放在臥室的小沙發裏,然後去把床單跟被子都換了。
一整套的新的。
是他之前善用的顏色。
一體的黑。
南星在沙發上幾分鍾就真的睡著了,她實在是累的厲害,這些天真的都似乎沒有好好休息過,加上姨媽來了本來就困倦。
顧行洲換好床單,轉身就看見南星睡著了。
菲薄的唇瓣微抿,男人邁開長腿走過去,然後把南星抱著,把她放進被窩裏。
給她蓋好被子,顧行洲坐在床邊低頭看了很久,女人的五官其實早已經鐫刻在了他的記憶裏,可是就是有一種怎麼也看不夠的感覺。
最後男人默默去陽台抽了幾根煙,夜色微深,樓下幾乎已經沒有行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行洲這才回去臥室,他今晚沒睡沙發,而是回到了本來就屬於他的床上。
——
顧行洲第二天早上醒得早,男人的生物鍾很準時,七點鍾就醒了。
晨起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目光落在自己前麵的那張臉時,有那麼幾分鍾都覺得好像是夢境。
那麼不真實。
好像是幻覺。
顧行洲喉骨上下滾動,眸色濃的好像是打翻了的墨水,眸眼深處盡情翻騰。
南星整個人都被顧行洲抱在懷裏,她小小的一團,腦袋枕著男人的手臂,一頭卷發襯得她的臉頰越發的小巧。
她又做頭發了。
換了顏色。
但還是一樣好看。
南星這時候是純素顏,臉上一丁點多餘的化妝品都沒有,她眉形本身就好看,根根分明,眼睫毛彎彎的,很長,像是種植才有的效果,可是她從高中開始睫毛就這麼漂亮。
鼻梁翹得剛剛好。
嘴唇的顏色是嫩紅,像是清晨染著水珠兒的玫瑰花,惹人犯罪。
想親,於是真的就低頭親了。
顧行洲覺得南星就好像一種毒藥,他明明知道品嚐她的味道,會讓他腸穿肚爛,可是卻還是忍不住,隻因為那味道,誘人,引得人可以為之瘋狂,哪怕犯罪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