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
南星一邊摟著男人的脖子,一邊笑著貼著男人的耳骨。
幾乎是調笑般的嗓音,柔柔的讓人有種想將她拆吃入腹的感覺。
顧行洲眸色如同被打翻的墨,喉骨上下動了動,然後繼續溫柔又強勢的纏吻。
因為南星身子實在是受不住,最後勉勉強強隻做了一次。
“顧隊長,你說我會不會有朝一日在你床上突然暴斃啊?”
南星雙腿盤坐著,顧行洲在一旁給她吹頭發。
這男人現在真的是事無巨細,洗澡吹頭發這種事情都是親力親為,南星自然樂在其中,情侶之間的情趣麼,多少羞澀也都收起來。
顧行洲聞言就嗤笑了一聲,“你這麼不行?”
“不是呀,我是在誇你猛呀。”
南星眨了眨眼睛,眉眼彎彎。
“你經紀人給你放了多久的假?”
顧行洲忽然開口。
南星摸了摸下巴,“沒說,應該給我蠻長時間吧,可能要等電影剪輯完了過審了,需要宣傳了的時候再給我安排工作,我這幾年基本上都是連軸轉,上一部戲還沒有拍完下一個檔期就被她給我排好了,我基本上放假就幾天的,可辛苦了。”
“你不是自己喜歡?”
顧行洲勾了勾唇,但到底還是有點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確實是不容易,拍戲有時候要到半夜,有時候武打戲份還有落水威壓什麼的,都很傷身體。
南星平時也不是那種會找替身的,她很敬業。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職業,多少也有敬畏感在裏麵。
南星點了點下巴,哼唧唧了兩聲,覺得男人手指穿過她的發的感覺很舒服,吹風機的風也懶洋洋的,讓她昏昏欲睡,“我是喜歡呀,但我現在更喜歡你。”
顧行洲早習慣了她這些甜言蜜語,男人菲薄的唇瓣勾起一絲淡淡的嘲弄的弧度,“是麼?”
“嗯哼。”
回應的隻是女人模糊的嗓音。
此刻黃昏日下,橘色的光線從窗戶那邊穿泄進來,像是電影裏麵被故意調色後的鏡頭。
——
第二天一早,南星就醒來了。
做了個夢,她頭上都是汗水,細細密密的,但一轉頭,男人就在她旁邊。
顧行洲睡得淺,南星一起來他就醒了,男人起身,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臉上,還沒說話,南星就已經撲到了顧行洲的懷裏。
像是夢境跟現實還沒有分開。
“怎麼了?”
顧行洲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背,嗓音低柔。
南星閉了閉眼睛,感受到男人的心跳聲,“我剛才做了個夢,我夢見你在辦案,你跟一個人在前麵跑,後來到了一處雪地裏,到處都是幹枯的枝椏上都覆蓋了白雪的樹,天氣很冷,雪花飄飄揚揚,你們在雪地裏忽然就打了起來,最後你受傷了,那男人不知道哪裏來的槍,打中了你的心髒,你流了很多血……”
“隻是做夢。”
顧行洲嗓音淡淡的,有種近乎沒有溫度的錯覺。
南星抓著男人的手臂,“可是夢境很真實,顧行洲,你身上那麼多傷疤,你這個工作很危險……我害怕……”
“我知道。”
顧行洲勾唇,菲薄的唇瓣勾起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道,“所以呢?”
南星看著他,“你如果有一天出事了……怎麼辦……”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她這幾天都沉浸在跟他複合的甜蜜裏,這件事情幾乎都快從她的腦海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