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洲直接開車回去了公寓,男人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給警局那邊打了電話請了一天假。
秦歡陪著顧行洲帶著南星上樓,送南星進了屋,“那就這樣,你陪她,我……先走了。”
看了眼南星,後者沒什麼反應,秦歡歎了口氣,她在這裏似乎也沒什麼用,讓顧行洲陪著就行。
顧行洲也沒有留人,秦歡跟南星說了句話就離開了。
屋子裏很快隻剩下南星跟顧行洲。
男人剛才砸玻璃的時候手受了點傷,不過不是很嚴重,但看著多少還是有些可怖。
南星已經不發抖了,但是還是心有餘悸,所以一直都沒有說話。
“我受傷了,你不打算跟我包紮一下?”
顧行洲坐在南星對麵,他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男人精壯的手臂上,有被玻璃劃傷的幾道傷口。
南星看了一眼,想起剛才他看到的畫麵,就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縫裏麵去。
她跟鬱淮深之間,是有說不清楚的糾葛,但是她對鬱淮深是真的沒有意思,可是她不知道,顧行洲會不會相信她。
“我……”
南星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沙啞的厲害,有些說不出來話。
顧行洲歎了口氣,過去給她倒了杯水,“要不要先洗個澡?”
“嗯。”
南星點了點頭。
顧行洲抱著她去浴室,但是南星這次沒讓顧行洲給她洗,她關了門,自己鑽進浴缸。
如果今天不是顧行洲來得及時,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鬱淮深向來是那種,勢在必得的性子。
她之前從未想過,鬱淮深會對她產生男女之情,可是,事實證明就是產生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單方麵的糾纏。
她之前糾纏顧行洲,但那時她多少是知道,顧行洲對她,心裏感情沒有清除幹淨……
他們之間,也根本無法清除幹淨。
脖子上似乎還有那男人唇瓣留下來的灼人的感覺,南星狠狠地搓了搓,幾乎都快搓破了皮,但是還是抹不去那惡心的感覺。
南星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似乎身體像是被蛇爬過一般,讓她呼吸困難。
“南星,南星——”
浴室的門被人敲響,男人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隔著一道門,南星還是能感覺到那聲音在敲打著自己的耳膜。
顧行洲敲了一會兒門,裏麵都沒有聲音,就在男人打算直接開門進去的時候,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南星身上隨便穿了個黑色的吊帶,脖子一片都紅了,顧行洲看了一眼,知道她剛才在裏麵幹什麼。
“手疼,出來給我包紮一下。”
顧行洲伸出自己的手臂,在南星眼前。
後者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剛想說你自己為什麼不包紮,但想到他自己包紮多少有點不方便,於是點了點頭,“好。”
出去,南星把醫藥箱拿出來,然後蹲在地上,給顧行洲包紮傷口。
隻是被玻璃劃破了皮肉,流了血,好在傷口不深。
清理了傷口,又上了藥,南星給他纏了一圈紗布。
末了,南星把醫藥箱收拾好,“可以了。”
她轉身想把醫藥箱放回去,下一秒手臂就被人拉住了,顧行洲微微一用力,就把南星給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坐著,“跟我說會兒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