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想說話,但是還沒張口,那男人就已經挪過一個凳子來坐在南星前麵了。
他手裏還拿著一根煙,很劣質的香煙,屋子裏都是腐朽又惡心的味道,“不瞞你說,我得了癌症,再過兩個月就死了。”
“你是明星,長得這麼漂亮,還偏偏上了我的車,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在給我一頓最後的晚餐,讓我死之前也能痛快一把啊?”
男人惡心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不整齊又微黃的牙齒。
南星忍住想吐的衝動,她動了動身子,自己整個人都是被捆綁著的,手腕好像還磨破了皮,有些疼,“你這是犯法。”
南星看著他,“你死之前想痛快一把,你也太自私了。”
“人不都是自私的?”
男人吸口煙,狠狠地吐出來,“老子循規蹈矩這麼多年,誰知道最後居然會得癌症,我以前連路邊的小動物都會買點吃的給它們,我心善有什麼好處?這世界就是這樣,好人沒好報,現在我都要死了,我還做好人?”
“……”
南星看著他,聲音很平靜,試圖壓低他的情緒,“可是我是無辜的。”
“我知道,”男人裂開嘴笑,“可是這個世界上無辜的人死去的還少嘛?也不差你這一個,何況,我也不打算弄死你,我就弄你一次,之後去自首,該怎麼樣怎麼樣,我隻是不想自己就這麼死了,不甘心啊。”
臨死之前遇到個這麼漂亮的美人,是個人也會心動的。
何況,臨死之人,還怕什麼?
反正也活不長久了。
南星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她努力微笑,壓住自己害怕的情緒,“你是什麼病,我有錢,我可以給錢給你治病。”
“不治之症,你給錢有什麼用?”
“好了,廢話少說了,”男人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接把煙頭扔在地上,用髒兮兮的拖鞋碾滅,然後俯身看著南星,“你就當太倒黴了,遇到我。”
“不要……”
南星瞪大了眼睛,剛張口抗拒,那男人就低下頭想撕她的衣服。
但就在這個時候,出租屋的大門直接被人從外麵踹開了,南星眯了眯眼睛,看見了從地上升騰而起的灰塵。
“kao——”
那司機轉身,掄起地上的木棍就要動手,但他哪裏敵得上顧行洲,男人常年練武,又是警察,三天兩頭跟犯人交手,身手幾乎是無人能敵。
顧行洲很快就把人給打趴下了,然後直接就打了電話給李誠,“某某區某某街某某小區5樓,過來把人帶回去警局。”
顧行洲隨身帶了手銬,把人拷住了,這才轉身去看南星。
視線一對上,南星的眼淚就冒出來了,“顧隊長——”
“沒事,我來了。”
他一收到南星的消息,打電話的時候又聽到司機的聲音,立刻就趕過來了,幸好她開了位置共享,不然他不能這麼快找到。
南星眼淚簡直都停不下來了,顧行洲走過去把她身上的麻繩給解開扔到一邊,然後就這麼等著李誠過來。
李誠很快就趕過來了,進門看到裏麵的場景就覺得來氣,他直接掄起棍子就是對那個司機一頓打,“還有沒有道德法律了,社會治安就是因為你們這種敗類的存在,才一天比一天亂!”
顧行洲,“……”
男人抱起南星,“接下來你處理了,對了,他還是某平台下麵的司機,順便跟那個平台也交涉下。”
“知道了,你先帶南姑娘回去休息吧。”
“嗯。”
警察局都懶得去了。
南星之前遇到鬱淮深那事兒,現在又遇到變態司機。
她應該也問不出來什麼,之後再說。
男人開車回去公寓,南星先洗了個澡,顧行洲給她倒了杯水,“喝點水歇一會兒,沒什麼事。”
“我下次都不敢打車了。”
顧行洲看了她一眼,“最近這方麵在嚴查,但平台有時候包庇,司機也存在臨時犯罪的風險,所以誰也不能確保誰的安全。”
南星驚魂未定,“我上車就覺得有點頭暈,要不是我之前看到一則新聞長了個心眼,後果不堪設想。”
“你怎麼一個人回家?”
顧行洲拍了拍她的背。
“歡歡臨時有事走了啊,我也沒開車,就打個車回去嘛。”
“嗯。”
顧行洲抿了抿唇,“還害怕嗎,要不要去睡一覺?”
“我不困,嚇都嚇死了。”
南星皺著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顧行洲點了點頭,“事情會處理的。”
“我最近有點水逆,”南星拿出手機,“我去買個轉運珠轉轉運。”
“你還信這個?”
顧行洲失笑,“你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人民警察身上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然了,我最相信你,這個就當做是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