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絨還想抬手打南星一巴掌,但這次南星躲開了。
她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發燙發疼的臉頰,緋色的嘴唇微抿了一下,“媽,我們這麼多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你不會要因為這件事情,和我鬧的那麼僵吧?”
“你也知道我們這麼多年沒有好好說話,”韓雪絨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南星,隻覺得自己有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呼吸困難,聲音更是怒意之中帶著一點沙啞,“星兒,你聽媽媽的話,我是不會害你的。那個男人,不能跟你在一起。”
女人要找什麼樣的男人?
是要找一個能給自己安全感的,是要找一個能賺錢的,對自己死心塌地的。
而不是一個隨時把命都會丟掉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要了也是提心吊膽,何必呢?
都隻是人活一世,現在她才明白,女人要的是安定,而不是那虛無縹緲的愛情。
南星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媽,我不想再繼續跟你下去這個話題了……”
南星看了一眼韓雪絨,“你昨晚睡得還好嗎,剛回家會不會有不習慣?”
“你知道我絲毫不想跟你討論這些話題,星兒,媽媽隻關心你的生活,我都無所謂,我一大把年紀了,我什麼都已經看開了,唯獨對你,你現在是媽媽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你懂嗎?”
“我不想看你走錯任何一步!”
韓雪絨上前,甚至抓住了南星的手臂,讓她覺得生疼。
“媽——”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推開,南星回頭一看,是鬱淮深。
她閉了閉眼睛,一種極其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看了一眼韓雪絨,“媽,既然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堅持己見,還跟鬱淮深見麵,那你就讓他管你好了,我沒辦法,我先走了。”
說完,南星就拿了包要離開,韓雪絨當即就冷了臉,“星兒,你站住!”
但南星沒有停頓,甚至在經過鬱淮深的時候,連眼神都沒給他。
鬱淮深回頭,目光落在女人的背影上,然後幾步走過來看著韓雪絨,“韓姨,給她一點時間消化吧,這是我給你買的一點補品,你現在身體虛弱,需要補一補。”
韓雪絨對著鬱淮深笑了一下,然後讓男人坐下,“淮深,你可真的是有心了,不像星兒,就知道惹我生氣,哎,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這麼說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
“她早晚會明白的。”
他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她還是沒有改變想法,那麼……
鬱淮深勾了勾唇,嘴角的弧度清淺,但眼神,晦暗不明。
——
南星離開南宅,直接給秦歡撥了個電話。
“歡歡,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麵吧?”
“……”
秦歡很快就答應了,南星直接去了藍月湖,別墅看樣子已經有些時間沒人搭理,秦歡苦澀的笑了笑,“我也是剛回來,這段時間,我跟他住在一起。”
那男人要求,她也不敢不從。
南星也不多問,“有酒嗎?”
“有。”
秦歡去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兩人一人倒了一杯,秦歡看著南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媽恢複正常了,但她,對顧行洲很有意見。”
“嗯?”
秦歡看了眼南星,“不是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嗎?”
“她看中的是鬱淮深。”
南星有些頭疼,抿了口紅酒,淡淡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會有這麼一出,她對顧行洲的抵抗情緒太嚴重了,我不太明白。”
“是不是,因為顧行洲的工作啊?”
秦歡歎了口氣,“也許是關心你。”
南星搖了搖頭,“或許吧,但是我不會妥協的。”
“你要是妥協了,我就不相信愛情了,”秦歡苦澀的笑了一下,“你跟顧行洲可得堅持到底,畢竟你們這麼多年,也真的不容易。”
南星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加油。”
秦歡抱了抱南星,“很多時候,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的,但我們朝著那個方向努力,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也希望。”
——
晚上,南星回去公寓,但是家裏是寂靜無人。
顧行洲還沒回來。
她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麵,然後去浴室洗漱,早早就睡了。
警局。
今天一整天都在忙,之前的分屍案,現在居然又出現了。
一具女屍出現在榕城的護城河裏,沒有頭,警局知道之後立刻就封鎖了消息,以免引起恐慌。
屍體照樣留有英文字母的標記。
跟之前的如出一轍。
顧行洲看著資料,一時間沒有說話,李誠走過來,義憤填膺,“老大,你說,這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故意整我們?”